第86章 无法被观测到的未来
“你确定什么都没看到吗？”
佩雷纳尔夫人接过水晶球，神情凝重地望向雪莉。
雪莉茫然地摇了摇头，轻声解释：“上面只有一片朦胧的白色。”
她语气迟疑，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按照您的描述，预言一旦成立，水晶球就会记录下一切……”
“可现在的情况，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某种力量把预言给掩盖住了。”
水晶球在佩雷纳尔夫人掌心逐渐黯淡下来，她眉头紧皱，观察着柔光消失的表面，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昏昏欲睡的亚当“砰”的一声倒在桌面上，把雪莉吓了一跳。
“好痛…好困……”
亚当捂着小脸嘟囔一声，忽然发现雪莉和佩雷纳尔夫人的目光都很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水晶球上。
佩雷纳尔夫人沉默良久，语气温和地说道：“无论是水晶球，还是预言都没有出现问题。”
她把水晶球递回雪莉手中，补充道：“试着对我做一次预言，比如预测几分钟之后的事，就按我今天教你的方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水晶球上。”
雪莉认真地点点头，捧着水晶球，对着佩雷纳尔夫人小声念叨起来。
这次没过多久，一股柔和的光芒泛起，映得那张小脸显现出几分神秘的味道。
“我看到您在对着我捂嘴轻笑，而我当时在……追着亚当打？”
小女巫疑惑的声音传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茫然，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亚当。
亚当拿着小勺子的动作顿住，对上雪莉的目光后，啊呜一口吃完最后的蛋糕，期间不小心碰倒空空如也的布丁杯。
雪莉眼里泛着的光瞬间就消失了，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灰白色，僵硬地低头看向自己身前。
“……那是我留到最后才舍得吃的蛋糕和布丁啊！”
“别跑！你给我站住啊！”
悲怆的呐喊声响彻客厅。
小女巫自打来到这里后，一直恪守的礼仪彻底崩塌，追着亚当满屋子跑。
刚从工作室走出来的尼可，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佩雷纳尔夫人捂嘴轻笑，可余光扫过水晶球时，眼底却掠过一丝忧虑。
……
之后的圣诞节假期里，亚当跟着尼可在工作室待了两天，尝试着解析斯莱特林挂坠盒上的魔文，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尼可建议亚当去藏书室看看，那里存放着他年轻时收集的书籍和手稿，应该能给亚当不少启发。
“通过魔力的影响范围，来判断是否触发警报……”
亚当放下手稿，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魔杖，呢喃道。
“这概念也太模糊了吧，而且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又该如何检测？”
他面前这份是尼可在1874年写下的手稿，主题是关于检测区域内魔力波动的论文。
十分巧合的是，这篇论文发布不到一年后，魔法部就颁布了新法案——《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
他们声称会在每个未成年巫师身上，施加一种名为“踪丝”的隐形符咒。
这种符咒能够探测魔力波动，自行记录施法的时间、地点。
自动向禁止滥用魔法司发送警报信号，并生成魔法痕迹供后续追踪调查。
任何在非许可区域擅自施法的未成年巫师，都会收到魔法部的正式警告信，严重者将被送上威森加摩法庭。
而这种踪丝在巫师年满十七岁后，会自行解除。
亚当皱着眉头，拿起魔杖仔细感知，无论是杖身还是杖芯，都没有附着任何魔文的痕迹。
心中默默推翻了踪丝藏在魔杖内的猜想。
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其他未成年巫师只需要换根魔杖，就能轻易摆脱魔法部的监测。
至于踪丝附着在身上的可能性……
下一瞬，亚当就来到了彼世之中，望向湖边钓鱼的格兰芬多，抬手扔给他两盒比比多味豆。
“我身上有没有追踪类的魔咒、契约、或者诅咒之类的？”亚当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被黑巫师盯上了？”
格兰芬多皱着眉头，拿起摆在地上的宝剑，那几枚红宝石微微亮起，围着他左右打量。
“据我观察你身上应该没有，并且你一直使用着罗伊纳教的那个魔咒，灵魂也保持着澄澈……”
得到准确答案后，亚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彼世，重新坐在书桌前，盯着那份手稿发呆。
他的目光落在论文末尾的几句话上，尼可在上面写道：
自1870年以来，几乎每个巫师家庭的壁炉都与飞路网相连，全英国上千个壁炉，包括魔法部、巫师酒吧、巫师商店等场所的壁炉，都接入了飞路网。
亚当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踪丝”可能只是魔法部对外的声称，实则根本不存在。
魔法部对未成年巫师的监测，或许是基于魔法交通司的飞路网系统，通过检测区域内的魔力波动实现的。
因此，当小巫师与成年巫师共处时，他们根本无法区分究竟是谁在施法。
“所以我只需要做一个屏蔽魔力波动的炼金道具，应该就能摆脱魔法部的监测……”
亚当认真地将这份论文看完，将心中冒出的灵感记录在羊皮纸上，时间在研究中流逝着。
直到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尼可把亚当拉到工作室。
他不明所以地望向挂坠盒，发现仍然与几天前离开时一样，疑惑问道。
“我还以为您已经解决了这件魂器。”
“没那么简单。”尼可摇了摇头，指向手边摆着厚厚的羊皮纸草稿，接着说道。
“历史上出现过魂器的次数极为有限，第一个已知的魂器，是由古希腊时期的黑巫师，卑鄙的海尔波制造出来的。”
“再加上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特殊性，我得摸索出一个稳定、安全的方法。”
“如果不是摧毁，而是转移里面的灵魂呢？”亚当举起小手问道。
“当然可以，”尼可立刻就给出了答案，“这相当于重新制作出新的一件魂器。”
“这件事我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考虑过，但很快就放弃了，你或许不知道，分裂灵魂需要杀戮……”
“可如果我们有现成的呢？”
亚当从小钱袋里取出满满一瓶魔药，这些都是在那个岩洞里收集到的。
这些由杀戮的恶念凝结而成的液体，很有可能来自于那些阴尸。
只要那些特殊阴尸的灵魂还被困在躯壳中，就会源源不断地往那个石盆里汇聚。
“这你可从来没和我说过，阿不思。”尼可转头对着台上的一面镜子说道。
“抱歉尼可，事实上我刚准备和你提起这件事，因为这涉及到一位英雄的事迹。”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亚当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邓布利多的面容出现在镜中。
当他注意到亚当好奇的目光时，还对着亚当眨了眨眼。
“这些天我一直在尝试用双面镜联系你，不过你似乎没有注意到。”
随后邓布利多讲述了雷古勒斯的事迹，在谈话结束之前，他表示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许多老友，希望尼可也能转告其他人。
“看来我得提前把你送回蒂娜那里了，或者说你想直接回霍格沃茨？”尼可问道。
“我能去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吗？或者更远点的地方。”
亚当举起一枚黑色勋章，精致的雕饰上泛着黯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