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凡间农夫种出个神农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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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寻青果

仙缘。

伍丰登呼吸微微急促。

凡间自是与仙师有关的物件都可称为仙缘。

哪怕是仙师用过的裹脚布,被些奸商大夸特夸后都能卖给有钱但脑残的狂热者。

眼前樊震所拿着的显然不是鸡肋之物。

“姥爷,这是何物?”

“种子。”

说罢,樊震小心翼翼地打开圆球,里面正有颗翠绿翠绿的种子。

宛如宝石般晶莹剔透,澄澈葱绿。

只是看一眼,伍丰登便只觉精神微震。

“哦对了,还有这个。”

旋即樊震从箱子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后一齐递给了伍丰登。

纸张倒是个普通的浆纸,但其上有着洋洋洒洒数百个蝇头小字,字迹偏瘦清隽。

“这是……”

“种植方法!”

伍丰登虽然没有系统学过古文字,但依稀能够读个大概。

里面写的正是关于这颗种子的种植说明。

寻青果。

没听说过。

伍丰登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那颗种子。

而后眼前字幕亦在悄然散开。

【突逢灵植机缘,识药经验+20】

【识药已升至lv2】

脑中陌生的知识凭空出现。

虽还没有涉及到灵植,但根据所掌握的凡间药理知识,伍丰登对这纸上的内容也是理解得更加深刻。

等到把上面的字全都认透,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种这寻青果。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伍丰登轻笑问道:“姥爷,这可是宝贝啊,您是从哪弄的?”

“呵呵。”

说到这里,樊震捋捋胡须,脸上露出追忆往昔般的回味。

“说起这个啊,还真有些年头了。”

“走,大孙子,陪姥爷出去溜达溜达。”

“行。”

伍丰登明白樊震的意思。

这颗仙缘他保留至今,樊虎妞作为他的闺女却不知道这回事。

明显是樊震故意隐瞒下来的。

这个凡夫俗子的老家伙见识却是不浅,既然知道夺舍附身这回事,也必然能明白何为因果。

这种事,凡人知道了可就沾染了因果。

而之所以会放心地告诉伍丰登,应该是知道是时候交出去了。

否则一介凡人,怎会平平安安地守住这份仙缘?

出去溜达溜达,也是尽量不让樊虎妞他们有所察觉。

乡间小路。

樊震双手插进袖子中,娓娓讲道:“说起这仙缘呐,是发生在我二十岁那年。”

“犹记得为一雨夜,还未睡下时便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走出去一看,正有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躺在泥里,浑身上下都是雷劈过后的焦伤,那惨得呀!”

他面露感慨:“当时他也只剩一口气了,我呢也不能见死不救,就把他带回了屋子里,喂了点水和大饼。”

“然后就跑出去找村西头的老秧子,是我们村当年立兽医桩的,死马当作活马医么。”

“记得那天老秧子在外村呢,我没找到就往回赶,结果你猜怎么着?”

伍丰登摇摇头。

樊震看着天上,脸色肃穆说着:“还没到家,就看着天上在打雷,轰隆隆的,是紫色的雷哦!”

“县志里说是……呃,紫雷仙迹!”

“俺知道!小时候爷爷跟俺讲过!”

伍丰登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个传说。

“都说当年那是一群仙师在斗法,四龙山就是那时候被劈出来的。”

“没错。”

樊震点点头:“那传说确实是真的,因为我亲眼看着救的那个人一蹦百丈高,直接穿进了紫雷里面。”

“等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的猪,鸡那些畜生都被吃得一干二净,满地的毛。”

“屋里的桌子上就摆着这份仙缘,我猜啊就是那个仙师补偿我的。”

伍丰登微微点头,樊震接着又笑说:“然后你猜怎么着?”

“没过几天,我正给县里的王员外宰猪的时候,那头猪突然对我开口说了话!”

“具体说的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意思就是仙缘是对我的馈赠,有朝一日有缘人会登门。”

“在这之前,这种子可保佑我顺遂安康。”

“啧啧,现在想想还是让人心潮澎湃呐。”

老樊在眯眼追忆。

的确,对于一个凡人来说,那段经历确实能说得上个人的传奇。

伍丰登听完他说的这个故事,大概也就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老樊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仙师,这份仙缘就是对方给的谢礼。

也难怪老樊这么多年了也没病没灾的,家底还比较殷实,算是福寿绵康了。

仙师身上的一粒灰尘,落在凡人头上都是莫大的福泽。

当然,前提得是善缘。

伍丰登捏着那枚镂空圆球,回味着老樊口中那个“有缘人”。

当年那仙师,算到了我会到来?

不太可能,应该是看到老樊的命格比较奇特,算出他会遇到求仙之人。

这份仙缘,也可能是他留给老樊的一个信物,关键时亮出来足以吓退些宵小鼠辈。

“寻青果,那位仙师也是擅长培育么?”伍丰登若有所思。

“还有四龙山,柱子哥说那里现在有仙师居住,二者会不会有联系……”

……

此时爷孙俩来到了村里的中央。

正是初二走亲戚的时候,因此街上热闹很多,高矮胖瘦不等的孩子追逐打闹着。

“呦,老樊,这是你外孙吧!”

“长这么高了呀!”

“怪俊的,说媳妇儿了没有啊?”

……

此时不少大爷大妈叽叽喳喳说着。

樊震莫名笑了笑,挺直腰板中气十足地喊着:“小登子!我小外孙!”

“这孩子打小就孝顺,都在镇上学武了,忙得不行还抽空来我这里看看。”

“唉,还说要给我盖个瓦房呢,这不银子多得没地使么!”

伍丰登:??

他茫然抬头,再看看周围那些环伺之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姥爷,瓦房算啥,俺还要伺候着给您养老嘞!”

“哈哈哈,乖孙,乖孙,姥爷没白疼你。”

樊震摸着他的脑袋笑得慈祥。

“孝子啊!孝子!”

“你外孙出息嘞。”

……

他们嘟哝着,说不上是真的恭喜还是嫉妒。

伍丰登甚至都感受到了些许怨恨的眼神。

不经意间看去,是几个青年汉子。

那眼神大概在说:老不死的,还真拿你没办法。

他们想吃绝户。

伍丰登心中了然。

樊震多年来顺遂安康,肯定都知道他攒下了不少家底。

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然老樊有个闺女,但在这些人的观念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是不能继承老樊家业的。

更何况还在外村,姑爷还是个老蔫瓜,好欺负。

这么一块肥得流油的肥肉摆在村里,谁不想吃一口?

那些表面笑嘻嘻亲和的老伙计,背地里肯定也已经在商量如何分割老樊家底了。

如同过年宰猪,你拿肠子,我拿蹄子,都有口吃的。

这不是个例,农村向来如此。

樊震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这个现实,所以才领着他出来走走,说些漂亮话。

言外之意就是:看见没?老子我还是有后的,而且还是练武的好把式!

要是想动些糊涂脑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姥爷,我饿了。”

“饿了?好,回家吃饭,姥爷给你炖小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