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断天河,还说只是个种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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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求雨准备

翌日。

伍丰登去到镇上徐掌柜那里拿了药种子,重新种在药田中。

【你种下了一株紫苏,培育术经验+1】

……

【你种下了一株藏红花,培育术经验+1】

……

现在他对于这两种药材的培育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单单一个上午加晌午一时辰就妥善种下。

届时。

【培育术经验已满,升至lv6】

【你的作物生长速度增加25%】

培育术六级了。

伍丰登拿起肩头布巾擦了擦脸上汗水,旋即扛着锄头就往回走。

路过有仙村西陇一个小坡时,便看到那两个道士正穿着道袍,手中捏着符箓和拂尘奇怪起舞,断断续续的低吟声传来。

旁边村长赵耀祖等人正在恭恭敬敬地看着。

“倒是有点正在沟通天地的样子,但念叨的是啥狗屁不通的咒语。”

“那个年轻道士更是啥都不懂,七星步踩得一塌糊涂。”

弄水技能中带来不少求雨的法门知识,伍丰登仅仅看了几眼,就更加坐实了这俩是滥竽充数的货。

说是半吊子都算夸他们了。

“道长辛苦了!辛苦了!”

“这是我们有仙村的一点心意……”

等到做法结束,村长他们又是大方地送上自己的“敬意”。

看起来倒是挺可悲的。

平常这些老农们连一个铜子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买些布料都得心痛半天。

可在求雨这种玄乎缥缈的事情上又表现出了十足的大气与慷慨。

是愚昧,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毕竟谁都能拿捏他们一头。

“小伍哥!”

“俺就知道你在这里!”

此时王德水背着竹篓找了过来,略有些吃力地将竹篓放到地上。

打开帘盖,里面正是三个大小不一的木雕。

龙王雕塑算是有些精致,连衣服的纹理都雕了一些。

而那两个简单的人型雕塑则是粗糙无比,连五官都没有,手掌更是方块状。

并非王德水偷工减料,而是伍丰登就在这么画的。

“很好,有这个就妥了。”

“小伍哥,这是干啥用的?”王德水好奇问着。

伍丰登淡淡一笑:“摆在供桌上用的。”

说罢他从腰带里捏出了一两银子。

“哎俺可不要钱,帮小伍哥一个忙又算不上啥!”

“拿着吧,木料和手艺值这个价。”

伍丰登强行塞到了他手里。

一来是不想让他白忙活。

二来也是不想把王德水拉到这场因果之中。

他出货,伍丰登出钱。

钱货两清再无因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找不到他头上。

“对了小伍哥。”

王德水随后又说道:“昨天俺爹回来了,说四龙山那边的仙师行宫要扩建嘞,柱子哥还得些时日才能回来。”

“他人咋样?”

“胖了呗,哈哈哈俺爹说柱子哥比之前胖了不少呢。”

“嗯。”

伍丰登微微颔首。

之前柱子说年后就能回来,现在倒是推迟了些时日。

不过人没事就好。

“那俺走啦,得赶紧去趟镇上抓药咧。”

“你家谁得病了?”

“俺爹,昨天回来后就蔫蔫得没有精神,俺娘说得去抓些药来补补。”王德水说着就摆手离开了。

伍丰登将那三个木雕放进背篓里归了家。

旋即拎起斧子,用树根削出了几十个矩形木块。

“弟弟,你这是做啥呢?”伍娣凑上来好奇问着。

“药田那边土比较松,得围一圈栅栏。”

“哦哦。”

伍娣不再多问就自个儿跑旁边继续写字了。

有了识字典的她现在已经完全喜欢上了写字。

……

如此直到夜幕。

药田旁边,伍丰登拿起一根烧成焦炭的木棍,开始在木块上写写画画。

这些和木雕一样都是用来求雨的东西,条件有限,那就一切从简了。

等木片全都画上了字符,伍丰登便拿去了白天那俩道士设法的小坡。

先是用锄头刨出一圈小坑,然后将木片插进去重新填埋。

若是从小坡上往下看去,便能看到这些木片的排列正是一副严密的阴阳八卦位。

“呼~”

伍丰登长舒口气,然后用剩下的木片一字延伸出去,直至进入远处的沟中。

如此才算是布置完毕。

……

有仙村祠堂。

小道士坐在门槛上看着上面璀璨星空,手一边指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嗯……”

“道长,这样,俺男人真能好过来吗?”

“真的,贫道从不诳人!把头转过去……”

……

“摇光,天枢……”

小道士眉头紧皱,被这旖旎之声弄得实在心烦意乱。

当下抓着头发转过身去。

柴火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十息之后随着一声低吼方才结束。

哗哗~

一个妙龄女子潮红着脸从里面走出,着急忙慌地系上领口纽带。

而老道士则是一脸惬意地提着裤裆站起来。

“道,道长……”

“姑娘不必担心,你男人的劫数已经转移到了贫道身上。”

老道士从旁边衣服里拿出几张符纸,继续说:“把这个烧成灰混在水中给你男人喝下,不出五日,他就能好起来了。”

女人接过符纸顿时喜极而泣,连连鞠躬。

自家男子中风多年未曾有过好转,现在终于有了痊愈希望!

家里的顶梁柱终于回来了!

“谢谢道长!”

“不用言谢,救死扶伤乃是贫道职责,去吧。”

“好,俺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揣进怀里,小步跑进了黑夜里。

老道士只是笑笑坐下,褶皱老脸上说不出的安逸。

“师傅,这样不太好吧。”小道士小声说着。

“我们此番是为求财,要是让老天爷知道我们还染了色,怕是……”

“怕是什么?遭天谴?”

老道士嗤笑一声:“要是老天爷真管这些破事,咱师徒俩早就下地狱了。”

“再者说,那娘们儿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村儿里跟她胡搞过的汉子不在少数。”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虽然她男人没死,但瘫痪多年也跟死了没区别了。

无儿无女的,还这么年轻,要是不讨好一些男人,怕是连地都伺候不了早就饿死。

所以老道士才无所顾忌,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世上多得是愚蠢但豁得出去的女人,老道士也算是阅人无数了。

放浪形骸着,如若老天爷真管遮些事儿,他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收了多少银子了?”老道士随后问道。

小道士拿出袋子来算了算:“四十多两了,今儿听村长求雨过后还会有重谢。”

“行,不少了。”

老道士满意地点点头:“明日歇着,后天求完雨就走。”

“师傅,您确定一定会下雨吗?”

“老天爷的事儿除了仙师以外谁能拿得准?”

老道士眯缝的眼睛看着夜空,缓道:“做做样子就好,这些愚昧如猪狗的贱民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