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活捉白猿
次日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天绝峰偏僻山脚下的四合院子,静居院。
静居院里头有房舍,茅厕,厨房,杂物间。每间房舍有20张床铺,20个杂役弟子睡在一个房间,这样的房间共有4个。此时他们有的在穿衣穿鞋,有的在排队接水洗漱,有的在上茅厕,还有的已经三五成对谈笑着离开静居院,他们行走在通向天绝峰顶玉剑门的大理石板路上。
不一会儿,热闹喧嚣的静居院已然人影渐无,徒剩院中柳树上蝉鸣不止。
而房舍中,李玄渊意识昏迷,上身赤膊,额头上敷着浸水毛巾,睡躺在床上。
日至正中时,阳光更为猛烈。
玉剑门议事大厅。
五位长老和掌门各占宝座齐聚一堂。
只见云鬓斑白的吴长林长老,一番沉吟思索后说道:“那禁地岛屿白猿甚是厉害,我全力一击也不过似蚊虫将其叮咬,未能伤其一丝一毫的元气,可见其防御惊人,非是人间妖种,定属上古妖兽。”
主座上一个年纪约20的少年郎,气宇非凡,长相清奇,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便是玉剑门天赋异禀的掌门人叶澜星。只见这少年郎薄唇轻启,气度优雅不凡:“吴长林,此仇就由我来替你报吧。”
吴长林长老当即喜上眉梢:“若是叶掌门肯出手,想必定能将那白猿头颅斩下,以慰藉冤死在其毒手之下的仙门弟子!”
主座上叶澜星掌门不由放肆狂笑:“哈哈,此般说来,我倒是技痒难耐,本座倒是要会一会那白猿,看它在我面前能使出几分本事,藏有多少手段!”
旁边一位道姑打扮,年纪约70岁的林相顾长老,带着顾虑说道:“若是只为了报仇,就取那白猿性命,那我等名门正派与那魔宗有何区别?”
另一位鹤发童颜的40岁年纪的秦天忧长老赞同说道:“叶掌门刚刚出关,神功大成,一时技痒可以理解,但还望三思。”
主座上20岁的叶澜星正是热血好斗的年纪,竟有成年人的沉稳干练:“如此说来,那白猿性命是取不得。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成妖。若是无端取那白猿性命,必招至心魔,与我下回闭关修行无益也。”
另一高瘦老头,年纪百岁的白发长老,名为纪云,抚摸着下巴长须语重心长说道:“自钟忆暖师姐,于一百年前开创我玉剑门以来,可谓仙缘不断。如今说那禁地岛屿白猿,听吴长林口说如此厉害,想必它是在守护着什么天材地宝,或许亦是我玉剑门发扬光大的一次仙缘,吴长老,你说呢?”
话说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吴长林长老看去。
吴长林长老一思忆:“说到天材地宝,倒是没怎么看见。只是那白猿身后有一个洞穴,隐隐约约发出灿烂的七彩夺目之光,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一位长相端庄如菩萨30岁年纪,名为龙梦泽的女长老红唇轻启:“大家既有如此兴趣,不如我们便随叶掌门,一同去那禁地岛屿一探究竟。”
“哈哈。”主座上叶澜星开怀大笑:“一向清心寡欲的龙梦泽长老,想不到亦在白猿这动了凡心。”
龙梦泽女长老:“到底是人间稀罕宝物,哪个仙子能不动心?”
主座上叶澜星眉头一皱,望着龙梦泽问起:“不知道你那闲游的何师姐回来没有?”
都说女孩子家小心眼,龙梦泽便带着报复又倜傥的口吻:“怎么叶掌门也动凡心了?”
叶澜星连连摆手:“龙长老莫要误会。”
龙梦泽不依不饶,继续调侃:“什么误不误会,那么多个何师姐,你问的是哪个何师姐?”
主座上叶澜星被问的红脸害臊:“当然是春序师姐。”
龙梦泽泯嘴一笑:“那是你的师姐还是我的师姐,一口一个何师姐,春序师姐,没有亲也被你叫的亲。”
叶澜星只得服软认输:“还望龙长老饶了在下,莫在此事上计较。本座不过是想知晓,何师姐寻到暗火没有?”
龙梦泽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暗火为上古神火,哪有那么好寻?纵使寻到也未必能将其驯服。以春序的性格,若是她驯服了暗火,不用我们找她,她自个儿就会在我们面前展示。”
叶澜星也不反驳,而是绝对的认同:“以何师姐的性格的确如此,别说她了,我若是得到暗火,我要将世上所有魔宗血洗一遍!”
秦天忧长老眼神冒出精光:“不知禁地岛屿,那白猿身后的洞穴里,那里藏着的宝贝,会不会就是暗火?”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贪欲逐渐吞食理智,六人不约而同,同时起立,异口同声:“走,我们现在去看看!”话刚说完,就化作六缕剑光飞出玉剑门议事厅,带着破空啸鸣直插云霄,遁向大海方向!
三个月后。
阳光正盛。
天绝峰上玉剑门警钟长鸣:“嗡~”
玉剑门300数弟子闻声而动,迅速往广场中央集结。
忽然天空中响起震耳欲聋的野兽咆哮:“嗷嗷~”
玉剑门300余弟子,600多双眼睛,齐齐往斜上方观看。
只见一个庞然大物高百丈,全身白毛,形似猿猴,被6个渺小的人影关在铁笼之中。
那6个渺小人影,正是玉剑门的叶掌门和五位长老,他们共同施法,将关在铁笼的白猿从禁地岛屿一直挪到广场上空,再缓缓放下。
广场上300余弟子,只觉泰山压顶,纷纷逃离。
那白猿虽是关在铁笼之中,但一声声咆哮带着腥风唾沫,就能将无数杂役弟子吹飞!将广场周边的重达50公斤的石头灯台吹倒一片。
而天绝峰山脚下,静居院的李玄渊睡躺了三个月,才刚刚适应身体。听到山顶喧嚣声不断,咆哮声震耳欲聋,不由床上坐卧而起:“这声音~好熟悉。”
李玄渊见房舍空无人影,就下床行走,脚掌刚触地,就如万针扎脚,全身骨头一阵酥麻电击!
“呼~”李玄渊长吸一口气,暗自吃惊:“好敏感的神经!”
李玄渊轻轻将脚放至地上,地上仿佛有无数电流如蚁窜爬在全身各处。
李玄渊强忍疼痛,坚持站立在地面,每移动一小步,全身便如雷轰电击。恰恰在一个头晕目眩欲倒地时,却借着惯性加速疾跑!
李玄渊双耳尽是雷电炸骨的爆鸣声,比炮竹还激烈!
不消片刻,李玄渊已跌跑至静居院院中,脚掌不是起初的电麻,而是棉花包裹般的轻软。
李玄渊脱下汗水浸湿的衣裳,拧出半桶汗水!
本是取水饮用的水井,李玄渊全身炽热:“不管了!”一头扎进井里。
“喷!”井中水瞬间沸腾,接连爆炸出水花十丈高!
李玄渊感觉自己体内,从骨头到肌肉都似被钢铁细心包裹一般,格外僵硬。在井里慢慢浸泡,骨骼才渐渐酥软如常人。
“啊!”李玄渊身感力量在体内急速膨胀,无处宣泄,双掌一击水面,整个人如冲天炮仗一般飞出水井,一飞二十丈高!
望着渐渐远离的地面,又渐渐无限逼近要坠落的地面。
在半空中跌落而下的李玄渊内心大叫一声:“完了!我要摔成肉泥了!”
“扑!”李玄渊重重结实的摔坠在大理石板地面上,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很吓人,但一点事也没有!
李玄渊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怎么一点事也没有?还有,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了?”
李玄渊迅速坐躺在地,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真是做梦!一点痛也没有!”
此时,院外一名绝美女子背负仙剑而来。
李玄渊听到响动,一回头见是郭清瑶,李玄渊赶紧起身:“郭师姐!”
郭清瑶一缕倩影丝绸,随风飘舞,散发着处子芬芳,却见她眉头轻皱,七分严肃,三分震惊:“你竟然,能下地走路了。”
李玄渊急步向前,一把抓向郭清瑶的手:“想不到师姐会出现在我梦里。”无想郭清瑶手向后一缩,李玄渊抓了个空。
李玄渊正感全身力量无处渲泄,又是气血少年郎,双手顺势朝郭清瑶搂抱而去!打算做一个美美的春梦!
郭清瑶大怒,蓝色真气包裹手掌就贴着李玄渊胸膛重重一击。
本该将他重伤失去行动能力,不料却见李玄渊不退反进,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就朝脸和嘴唇亲吻起来。
李玄渊一边放肆无忌惮地亲吻郭清瑶脸夹和嘴唇,一边感叹:“幸好是在做春梦,不然郭师姐这一掌定把我给打残废了。”
李玄渊抱着郭清瑶一边亲吻一边滚入房舍床铺中。
二人肉体赤条交缠,气喘低吼,李玄渊将全身无处渲泻的庞大力量尽皆使在了郭清瑶身上。
天绝峰广场中央,300数弟子正围观铁笼中百丈身高白猿兴奋指点:“好强大的妖兽!”“叶掌门和五位长老真厉害,这么大的白猿竟然能将其活捉!”“不知这白猿,会被驯服成仙门灵兽,还是会被叶掌门宰杀,以报白猿杀我同门之仇。”“这白猿太大了!估计够我吃一百年!”
夜幕降临,深夜零星缀空。
李玄渊在床上睁眼醒来,四周传来同伴们此起彼伏的睡觉呼噜声。
李玄渊毫无睡意,便随手捡了件单薄衣裳,穿上布鞋,便出了房舍。
借着星光,李玄渊一边步向院中一边嗅闻身上的味道。李玄渊不由拧紧眉头:“好香啊!我身上怎么这么香?这味道,不会是哪个杂役同门给我的恶作剧,喷了些女子的香料在我身上。”说完就到井边取桶打水,冲洗身上的汗香味。
洗到一半时,李玄渊楞了神,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口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郭师姐!”
李玄渊刹时明白过来,又往自己身上闻了闻:“难怪这味道这么熟悉,原来是郭清瑶的,这。。。”
李玄渊顿感小鹿乱撞,食指不由轻抚自己嘴唇,感受着轻柔摩擦的触感:“我,好像在梦里吻了郭师姐。我,是爱上她了吗?”不由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