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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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男的是谁

告别郭清瑶,李玄渊就回归到玉剑门上班的地方:在玉剑门大厅用破衣布抹地!

还有其它同伴杂役,一个在擦试灯具,另一个则站在梯上用扫帚清理房顶蜘蛛网,还有个在扶梯子。

一边擦试灯具的伙伴一边关心问道:“玄渊,今早上那个师姐是谁呀?之前怎么没见过。”

一边蹲地上抹地的李玄渊一边幸福地回应:“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家老婆了。我想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望着李玄渊傻笑的幸福模样,扶梯子伙伴也是乐笑道:“看你小子笑的傻样,你巴不得我们问你是吧!”

擦试灯具的伙伴:“不过那师姐真不错,身材挺棒,应该人也长得挺漂亮的吧,是不是李玄渊?”

李玄渊抹地更有劲了:“那是当然,我家老婆最漂亮了!”

扶梯伙伴听后咯咯笑道:“之前怎么没见你提起过,还有这么美丽漂亮动人的老婆。不过你躺的这三个月也不见她来看你,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改天我也去那个地方,看看有没有师姐也看上我?”

李玄渊还未作答,站梯上清理蜘蛛网的伙伴漫不经心说道:“李玄渊,你那老婆可是背负着仙剑,可是御物境界,你一个杂役,连修行天赋都没有,她能看上你?她不会在玩你吧?”

李玄渊心中也隐隐有过这种担心,可是心里却平静:是我当成梦境,强暴她在先。如果她因此报复我为出口恶气,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李玄渊哈哈一笑,故作魅力说道:“你没看到我长得英俊潇洒,英俊不凡吗?她肯定是贪图我的美色!”

擦试灯具的小伙伴:“李玄渊若你们结婚了,你还是跟我们干杂役的话,而她是玉剑门的精英弟子,你说她的同门师姐会怎么看她?”

干活有劲的李玄渊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这我倒没怎么仔细想过。”

擦试灯具的伙伴:“修行你又没天赋,跟着我们干杂役收入低微,以后你们俩生孩子了,不会让你们的孩子跟着我们一起干杂役吧?”

李玄渊心情变得沉重,脸色也渐难看。

扶梯子伙伴赶紧宽慰:“李玄渊,别听他瞎说!你家老婆可是达到御物境界,生的娃肯定有修行天赋,再说你家老婆是精英弟子,每个月都能领到三瓶灵酿还有5块极品灵矿,养你李玄渊不成问题。而我们杂役弟子一个月才500个铜板。你老婆她一块极品灵矿,就能卖5万个铜板。从此你李玄渊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一飞冲天,衣食无忧了。我们大家还为李玄渊担心?真是狗拿耗子,瞎操心。”

李玄渊气愤地将手上抹布甩在地上:“我现在要去找她,问个清楚,问个明白,什么时候嫁给我!”

众人都惊呆了。

在众人惊诧的瞬间,李玄渊就大步朝门走去。

擦试灯具的伙伴一脸难以置信:“喂,你还真敢去呀!万一她不答应你,你不是糗大了吗!”

李玄渊头也不回的出了厅门,却站在厅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一脸愁茫:我该去哪?郭清瑶她现在在哪?应该在练功,在精英弟子的练功场吧。

这时年纪60岁的杂役主管陈玉龙一脸惊诧的目光,盯着李玄渊,陈玉龙没好语气的:“李玄渊,你站在外面干嘛?还不到里面干活去?你活干完了吗?”

李玄渊心里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她真是因为我强暴她而报复我,玩我,那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求一个结果!

李玄渊此刻胆气豪迈,一手推开杂役主管陈玉龙:“别拦我!”

杂役主管陈玉龙一阵称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在房舍里躺了三个月,禁地岛屿瘴气没把你毒成植物人,倒给你增加了几个男子汉气概!好,我不拦你,你说你要去哪,我总得知道吧。”

李玄渊见他不阻拦,自然也给他好脸色:“我去找郭清瑶!”

杂役主管陈玉龙一回忆:“我知道,上回去禁地岛屿,你乘坐的是郭清瑶的飞剑。怎么?你找她干什么?”

李玄渊振臂高呼:“我要找她提亲!”更多是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高声嘹亮的嗓音,把过路的人儿都足足吓了一跳。

陈玉龙轻蔑的冷笑中夹带着些许佩服:“想不到一个杂役弟子居然这么有种!”转而问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李玄渊诚实回答:“不知道。”

陈玉龙嘿嘿一笑:“跟我来,我知道!”

陈玉龙便领着李玄渊穿廊过巷,终在一间上挂牌匾群英阁门前停下:“这个时辰,应是武修课完毕,她正里头休息。”嘴上挂着狡黠的的笑容:“你还要进去吗?”

李玄渊心脏怦怦狂跳,虽有一丝退意却一咬牙:来都来了,难道有不进去的道理?岂不惹人笑话!

李玄渊刚朝门口迈了一步,陈玉龙伸手拦住:“我可好心提醒你,里头可是玉剑门五六十个精英弟子齐聚,可不止郭清瑶一个人在里头,可能其他长老也在!就连玉剑门武修第一的大师兄孟天九也在。你确定你要选择此时此刻进去跟陈清瑶提亲吗?”

李玄渊已经脑海幻想过进去之后,被五六十个精英弟子群嘲的画面,可还是毅然决然的:“我非进去不可!”

陈玉龙露出赏识的目光,并为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英雄出少年!今日我陈某就陪你走一趟!”说完就领着李玄渊进到群英阁里头。

群英阁里头正时花香鸟语,佛音檀香,古筝琴曲奏鸣。一群丝绸打扮,头戴金冠玉簪的俊男靓女,有的成队而走,有的凉亭聚欢,有的捧经互论,有的练剑矫姿。

在一湖上凉亭之中,更是十余数精英弟子齐聚,其中便是陈清瑶等六姐妹,还有以孟天九大师兄为首的一众精英男弟子。

只见张娥有意撮合郭清瑶和大师兄孟天九,于是张娥笑说道:“孟师兄,你是多久没来看我家清瑶了?”

孟天九坐躺在椅子上,带着一丝疑惑,却又风度翩翩说道:“此话怎么说?仙门有事,哪能时时照看各位师妹。”

孔暮雨扑哧一笑:“在我们这儿,还装什么翩翩君子?你难道忘了昨天上午是怎么对待我家清瑶的?”

孟天九更是不明所以:“说的好像我有什么大的罪过,欺负了清瑶似的。”

钱菊,孙巧媚,邓艾佳,孔暮雨,张娥五人互为对视,竟不由脸红害羞起来。钱菊朝孟天九打趣地啜了一口:“你不是人!”

此时郭清瑶显然生气,朝五姐妹批道:“休要冤枉污蔑了孟师兄!此事与大师兄无关!”

众姐妹全当郭清瑶在护自家男人,全没当回事,张娥用肩膀推摇着郭清瑶身体,张娥:“好好好,我的好姐妹,那我便不说了,免得又有人红着脸,明明不是我欺负她的,又说成是我们欺负她似的。”

孙巧媚却安慰着孟天九:“孟师兄,你别见怪,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我家清瑶可是专一的很呢,她一旦认定的男人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哦。”

孔暮雨呵呵一笑:“有的女人啊,表面很生气,其实心里欢喜的很呢!”

孟天九这一琢磨便明白过来:看来这些姐妹是有意撮合我和郭清瑶,或者是郭清瑶的意思,就是女孩子脸皮薄,不愿意开口,便唤使这些姐妹来探我口风来了。

孟天九将郭清瑶一番打量:郭师妹真是生的亭亭玉立。

孟天九便心生喜爱,对郭清瑶说道:“清瑶师妹如今也是长得亭亭玉立,也算是位大姑娘了,作为大师兄平时为仙门里的事忙的很,也因此对清瑶师妹照顾疏忽。”于是从怀中摸出一串白色葡萄大小的翡翠珍珠项链:“这是我为仙门在外办事时,一位好友相赠,说是哪日我若遇到一个好妹妹便送给她,此物放在我这儿倒没什么用处,今日就送给清瑶妹妹了,就当是大师兄给你赔不是了。”

钱菊率先将孟天九手上珍珠项链捧在掌心观摩:“好大一颗珍珠,若是放在凡间,起码得值千两银子!”

孟天九大度笑道:“清瑶妹妹若不收下,此物便不值一文!”

孔暮雨向郭清瑶催促说道:“清瑶妹妹,你就快收下吧,你不收下,那我就要了!”故意使用激将法。

无想郭清瑶好无情趣,板着个脸背对众人:“暮雨若喜欢,那你就收下吧。”

孔暮雨自知玩笑开大了,于是上前朝郭清瑶道歉:“你的东西还是给你吧,再好我也不敢要。”

郭清瑶自知不能一直误会下去,于是转身过来对孔暮雨好言相慰:“暮雨,你喜欢就收下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声音虽小,在场之人无不听得清楚。

孟天九一下尴尬脸色苍白。

钱菊愕然地背对孟天九,面向郭清瑶,把右手抬至胸前,用食指轻指孟天九方向压低音量:“不是他吗?”

郭清瑶朝钱菊微微摇头。

钱菊小跑到郭清瑶跟前,轻声细语,如诉秘密:“那是谁呀?”

郭清瑶实话实说:“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张娥闻此长呼一口气,抱着无趣和怀疑十足的口吻:“真的假的?”

忽然此时,亭外有人高呼:“郭清瑶在吗?”

众人寻声望去,原是杂役主管陈玉龙!

陈玉龙继续喊:“请问郭清瑶在这吗?”

邓艾佳挡在前头:“杂役的陈主管,请问你找我家清瑶做啥?”

陈玉龙哈哈一笑,急忙撇清误会:“那可不是我找她,而是我身后这位小伙子要给清瑶提亲!”

众人无不惊愕!

陈玉龙让至旁边,显出身穿粗布麻衣的杂役弟子李玄渊。

钱菊上前将李玄渊一个打量,扑哧笑出声:“你就穿成这样来跟我家清瑶提亲?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不会打扮打扮吗?”

此时郭清瑶将钱菊拉至身后,郭清瑶死死凝望着李玄渊。

李玄渊深吸一口气,在众人如芒的目光中一步步迈至郭清瑶身前,李玄渊以温柔又无比坚定的语气:“郭清瑶!嫁给我!”

郭清瑶自知若是嫁给一个杂役弟子,自己未来肯定成为他人笑柄。可是嫁给李玄渊,就凭那日他能承受自己那一掌还能平安无事,李玄渊定是遇上了好的仙缘,实力定在自己之上!

郭清瑶轻牵起他的手,她眼里尽是迷离与痴情:“李玄渊!我嫁给你!”

现场没人欢呼,而是死一般宁静,个个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李玄渊扫望了在场所有人,李玄渊牵着郭清瑶的手儿:“走,我们现在去请你师傅为我们主持婚礼!”

直到李玄渊和郭清瑶二人牵手甜蜜离开,步出群英阁。

亭中众人才缓缓回过神来,却依旧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钱菊朝发楞的孔暮雨木讷说道:“你用力掐掐我,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孔暮雨亦是木讷回答:“我们一起互掐吧,我也怀疑我在做梦!”

于是二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互拧对方胳膊。

“哎哟!”两个女子尖叫响彻群英阁。

孟天九一阵迷糊,脸色苍白火辣,百思不得其解,朝左右师弟问询:“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师弟皆使劲摇头,不知道!

杂役主管陈玉龙却乐开了花,仰天长啸:“想不到我们杂役弟子中居然有此人才,今天可是撞上一出好戏了,今晚我要喝个痛快!”于是哈哈大笑离去!

对岸凉亭处,正是年纪百岁的白发长老,高瘦老头纪云,正执白棋落在棋盘上。而他的对手则是40年纪鹤发童颜的秦天忧长老。

他们眼神从未离开棋盘,下得认真。

百岁白发老头纪云长老,欣赏着棋盘棋路说:“年轻真好。”

鹤发童颜的秦天忧从旁拾来一子黑棋,双眼盯望着棋盘琢磨着如何下子,口中却说:“黑白相融又相斗,阴阳互抱又相斥。爱情,是糖也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