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皇子，穿龙袍
“山子，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藏在文书房里，别出来！”
半夜三更，沈总兵找到高山河，表情凝重。
高山河恍惚了一下。
池晓丰说过同样一句话。
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
上次清君侧后，文书房的铁门又加固了一遍，以前百年高手能打出几个痕迹。
如今再有百年高手过来，连个小坑都打不下来。
“叔，今天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高山河问。
沈总兵没有说话，只是凝重着点了点头。
……
德仁二年，八月。
京师大乱，天还没亮，衙门地牢被白莲教妖人轰破，数不清的囚徒越狱而出。
杀人放火，劫掠行凶，几个坊市刚准开开始，就被一把火点了。
刑部还未点卯，衙役差官被紧急召集过来。
只要见到凶徒，杀无赦。
京师一片大乱。
……
东城门。
南城门。
同时被边北军轰破。
南城的守城将军投靠叛军，杀了副将，杀了监军太监，打开城门，放叛军进来。
东城将军被边北军斩杀，头颅悬于门楼中央。
边北军杀气腾腾，朝皇城疾驰过去。
……
天牢大乱。
前些时候刚抓了不少叛贼，全部越狱。
刑部满街抓人，到处是囚犯，根本忙不过来。
禁军正在和边北军厮杀，这一次完全靠不上。
火焰升腾而起，燃烧在刑部衙门。
……
包英正亲自镇守诏狱，这里出奇的安静。
事实上，诏狱囚犯早就跑光了，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子。
“包大人，刑部侍郎求助，请锦衣卫帮忙维稳。”
一个百户匆匆跑来。
“哼，平时各个都小看我包英正，都说我这个指挥使是草包。”
“传令所有人，闲事一件不许管，立刻前往皇宫……救驾！”
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
熟悉的铁门。
熟悉的各种封死。
熟悉的烧鸡、瓜子。
还是那个锁眼，还是那个观赏角度。
高山河看到了二皇子。
身边有大量禁军守着，他所站的位置，和当今圣上出奇一致。
沈总兵浑身锁子银甲，犹如一条矫健白龙，目光锁死了监狱最深处的那间牢房。
里面关押着权倾朝野的当朝国丈。
很多高手囚犯站出来。
天牢外还有高手加入进来。
高山河竟然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归心剑宗，宗主：剑北玄。
你特么……
你不是对朝堂之事避之不及？
你跳出来干什么？
很快，又来了一个人。
天雪寺主持，雪慈方丈。
不是……
你们也恨国丈？
“哈哈哈哈……老二，你还是忍不住了。”
“既然都来了，老夫又何惧一战？”
“当年战国就陨在天牢，老夫今日也遭此劫，不知能否活下去。”
……
二皇子身旁多了一些新面孔，他们都是北方的门阀权贵。
全新衣衫穿在身上。
是龙袍。
九五之尊的那一款。
唰！
沈总兵跪下，深深磕头。
其余人也纷纷跪下。
……
天牢开始地震。
很快，残肢断臂被丢出来。
有人头颅碎裂。
有人只剩下半个身子。
有人胸膛整个被洞穿。
所有人都低估了国丈的修为。
南方一系门阀世家领头人，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又有一个人要死，你个小小甲子，参进去当炮灰？”
这一次，高山河已经能分析到战场情况。
虽然鹰看不到天牢深处。
但他听音辨位，能判断一二。
所谓甲子，真的只是蝼蚁。
……
皇宫！
翅虎大元帅身披战甲，披风猎猎作响，一个人站在金銮殿门口。
其气势，犹如千军万马。
皇帝在龙椅。
百官在大殿。
所有人都看着门口那个最强者。
大殿外，边北军砍断禁军营旗，直接接管京师防卫。
皇宫到处是尸体。
“大胆逆贼，你要造反吗？”
梁公公一甩拂尘，身形闪烁到门前，质问翅虎大元帅。
“阉人，滚！”
轰！
大元帅一掌轰出，二百年内劲犹如天神降临，梁公公虽有百年修为，可比飓风中一片枯叶还不如，瞬间被震飞出去。
噗！
他胸膛塌陷，七窍流血，一招就被打成重伤。
“你……逆贼！”
梁公公不服气，趴在地上也要怒骂。
朝堂一片哗然，文武百官纷纷后退，很多人低头不语，仿佛一只只乌龟。
文臣惧怕大元帅。
武将更怕。
他们比文臣更清楚大元帅的恐怖。
……
咔嚓……
一只靴子，踩在梁斐斐脸上，随着身躯重量落下，整张脸变了形。
是太监郭大奇。
源江决堤，郭大奇身为监军，难辞其咎，被降职罚俸。
他的很多差事，被梁公公顶替。
“恭迎大元帅班师回朝，力挽狂澜，诛奸臣，清君侧。”
“国丈施以邪术，蛊惑圣上，圣上龙体中邪，身不由己，当安心养病。”
“依国法，当二皇子监国。”
郭大奇走到龙椅前，公鸭嗓子起起伏伏。
群臣再次哗然。
“圣上，下旨吧，让老二登基。”
“你当太上皇，疗伤养病，不必再操心国事。”
大元帅一步一步走向龙椅，此时太阳正升，但大殿仿佛有一层漆黑在笼罩过来。
“老二许诺了你什么？”
“一半的江山？”
“你也是虚伪，为一个清君侧名声，就杀自己儿子！”
德仁帝端坐龙椅，面无表情。
“圣上，下旨吧，退位让贤。”
大元帅一挥手，郭太监已经拿来笔墨纸砚。
……
皇帝迟迟没有动静。
……
“请陛下，退位让贤！”
见皇帝不说话，大元帅转身，指着殿下群臣。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也来逼宫。
……
“圣上，请让贤！”
没过多久，第一个大臣跪下，浑身都在哆嗦。
“请圣上让贤。”
“请圣上让贤。”
“微臣，请圣上让贤。”
很快，大臣们跪下一片，纷纷请求圣上下诏书，退位。
同时，还有一批人宁死不跪。
……
“你们很多人，苦读圣贤书，出生贫苦，都是我天子门生，你们身上的浩然正气呢？为何如此贪生怕死，朕很失望。”
“来人，杀了乱臣贼子。”
德仁帝看着殿下那群懦夫，眼神中第一次露出失望。
他摆了摆手，声音中充满疲惫。
……
嗖！
嗖嗖嗖嗖！
5个二百年绝巅突然出现，仿佛五尊杀神，封死了大元帅所有退路。
“北漠王庭的人！”
大元帅眯着眼，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
哗啦！
哗啦！哗啦！
金銮殿大门轰然关闭，随后被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