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归来大佬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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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归途:十八年后的陌生繁华

刹车失灵的刺耳声响仿佛还在耳膜震荡,沈星冉在一片白光中骤然睁眼,鼻腔里却没有车祸现场的汽油味,而是弥漫着一种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周是流光溢彩的玻璃幕墙,头顶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空气中回荡着舒缓的轻音乐——这里是市中心最顶级的商场“星辰广场”。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沈星冉记得清清楚楚,二十五岁那年,她为了去见交往三个月的男友陈哲,在暴雨夜开车出门,却因刹车失灵撞上护栏。弥留之际,她脑海里闪过的是三个弟弟的脸:二弟沈寒枫从叛逆少年长成了商界新贵,却在她“葬礼”上哭得像个孩子;三弟沈墨从沉默寡言的小透明变成了影帝,却再也没笑过;四弟沈念从跟屁虫长成了桀骜不驯的赛车手,却在她走后销声匿迹。

而她自己,从十八岁父母因意外去世后,就扛起了抚养三个弟弟的重担,从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变成了操碎心的“老妈子”,直到那场车祸,彻底解脱。

“嘶……”沈星冉扶着额头站起来,却在看到橱窗里的倒影时猛地愣住——镜中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肌肤白皙,眉眼明艳,正是她十八岁时的模样!

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双手——纤细、光滑,没有一丝操劳的痕迹。

“这到底是……”

就在这时,不远处两个服务员的窃窃私语飘进她耳朵:

“听说了吗?沈氏集团的二公子沈寒枫今晚会带女朋友来逛商场!”

“就是那个十八线小明星苏莉莉吧?啧啧,听说她一边吊着沈二公子,一边还跟她前男友藕断丝连呢!”

“前男友?谁啊?”

“好像是叫陈哲,以前跟沈大小姐有点关系……”

沈寒枫?苏莉莉?陈哲?

沈星冉的心脏狠狠一缩。沈寒枫是她的二弟!苏莉莉这个名字,她有点印象,是三弟沈墨前世提过一嘴的、大哥沈寒枫曾短暂交往过的女友。而陈哲——正是她车祸前急着去见的那个男朋友!

她猛地抬头,看向商场的电子日历屏——2035年6月18日。

她不是回到了十八岁,而是在她“死亡”多年后,以十八岁的模样,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现在是……灵魂附身在十八岁的自己身上,回到了我死后的时间点?”沈星冉喃喃自语,大脑一片混乱。

这时,一个穿着精致套装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语气傲慢:“这位小姐,请您离开这边,沈总要陪女朋友过来,商场需要暂时清场。”

沈星冉皱眉:“沈总?沈寒枫?”

服务员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穿着普通,语气更冷:“知道就好,请配合我们工作。”

“我要是不配合呢?”沈星冉挑眉。她沈星冉的弟弟,什么时候需要对一个小明星如此大费周章了?前世她怎么不知道沈寒枫还有这一出?

服务员脸色一沉,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保镖簇拥着一男一女走来,男人穿着高定西装,面容俊朗,正是她的二弟沈寒枫!而他身边的女人,穿着华丽礼服,妆容精致,正是那个十八线小明星苏莉莉。

沈寒枫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目光扫了过来。当他看到沈星冉的脸时,整个人猛地僵住,手中的香槟杯差点滑落。

“姐……姐姐?”他喃喃出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苏莉莉见状,立刻挽紧沈寒枫的手臂,娇声道:“寒枫,你看什么呢?这位小姐是?”

沈星冉看着沈寒枫通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她走过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寒枫,是我。”

沈寒枫猛地推开苏莉莉,踉跄着上前,想要触碰她,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声音哽咽:“姐姐……真的是你吗?你不是……”

“我回来了。”沈星冉看着他,“寒枫,我回来了。”

沈寒枫的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苏莉莉在一旁脸色难看,却不敢发作。沈星冉懒得理会她,拉着沈寒枫走到一旁。

“姐姐,你到底怎么回事?当年你的车祸……”沈寒枫语无伦次,“医生说你抢救无效,我们……我们都以为……”

“说来话长。”沈星冉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告诉我,爸妈走后,你们怎么样?墨墨和念念呢?”

提到三弟沈墨和四弟沈念,沈寒枫的眼神黯淡下来:“墨墨成了影帝,但他……一直走不出你的阴影,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念念……他去当了赛车手,很少回家。”

沈星冉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即使她“死了”,弟弟们也没能好好生活。

“对了姐姐,”沈寒枫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个人……一直在等你。”

“谁?”

“历辞砚。”

历辞砚?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沈星冉的脑海。那个从小和她在同一所贵族学校、处处和她作对的死对头?那个后来成为帝都顶级豪门掌权者的历氏集团总裁?

“他等我干什么?我们不是死对头吗?”沈星冉皱眉。她和历辞砚的梁子,从幼儿园就结下了。他总是抢她的玩具,和她吵架,高中时更是在各种竞赛中与她针锋相对,是老师眼中“既生瑜何生亮”的典型。

沈寒枫苦笑一声:“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历辞砚他……”

就在这时,沈星冉的手机(实际上是沈寒枫借她的)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沈星冉。”

仅仅三个字,却让沈星冉浑身一震。是历辞砚!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声音,我不会听错。”历辞砚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星辰广场。”

“等着。”

电话挂断,沈星冉还没反应过来,沈寒枫就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姐姐,你自求多福吧。历辞砚那家伙,自从你‘走’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谁敢在他面前提你的名字,下场都很惨。”

沈星冉:“……”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商场。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如同雕塑,眼神深邃冰冷,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正是历辞砚。

他径直走到沈星冉面前,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盛满了震惊、狂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你……”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在中途停下,拳头紧握。

沈星冉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是她十岁那年,父母带她去孤儿院做慈善。当时她被一群小朋友围着叫“小公主”,却看到角落里有个小男孩被其他孩子欺负,浑身脏兮兮的,眼神却像小狼一样警惕。她跑过去,拉开那些欺负他的孩子,把自己手里的糖果塞给他,小声说:“你别怕,他们再欺负你,我保护你。”

那个小男孩,好像就是历辞砚。当时有个孩子说:“别跟他玩,他身上臭烘烘的!”她还反驳说:“才不臭,他是我的朋友!”

难道……

“历辞砚,”沈星冉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小时候在孤儿院待过?”

历辞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还记得?”

原来真的是他!沈星冉恍然大悟。难怪他总是处处和她作对,却又在她“死”后反应那么大。原来,她是他童年里唯一的光。

“所以,你一直把我当死对头,是因为……”

“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历辞砚打断她,声音低沉而沙哑,“从小到大,只有和你吵架,你才会多看我几眼。”

沈星冉:“……”这是什么奇怪的死对头逻辑?

历辞砚的出现,让沈寒枫和苏莉莉都有些尴尬。苏莉莉试图上前打招呼,却被历辞砚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

“姐姐,我先送你回家。”历辞砚不容置疑地说。

沈星冉看了看沈寒枫,后者连忙点头:“姐,你先跟历总走吧,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回去。”

沈星冉知道,沈寒枫是想给她和历辞砚单独相处的时间。她跟着历辞砚上了他的车,车内空间宽敞,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沈星冉没话找话。

历辞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头看她,眼神幽深:“不好。”

沈星冉:“……”

“没有你的日子,都不好。”历辞砚补充道,语气认真。

沈星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想过,那个和她斗了十几年的死对头,竟然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车子停在沈家别墅门口,沈星冉下车,看着熟悉的房子,眼眶有些湿润。历辞砚跟着下车,递给她一个手机:“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没变,里面有你所有的联系方式。”

“谢谢。”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用等……”

“我等你。”历辞砚打断她,语气坚定。

沈星冉无奈,只好先进去。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跑下来,看到她时,猛地站住,手中的包掉在地上。

“冉冉?”

是她的闺蜜,林薇薇。

林薇薇和她是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的好朋友,却在十八岁那年因为一场误会闹掰了,之后再也没有联系。沈星冉“死”后,听说林薇薇哭了很久,还去她的墓前看过她。

“薇薇……”沈星冉看着她,眼眶泛红。

林薇薇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冉冉,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抱头痛哭,多年的误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林薇薇一边哭一边说:“冉冉,对不起,当年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沈星冉拍着她的背,“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林薇薇用力点头。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赛车服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到沈星冉时,整个人都傻了。

“姐……姐姐?”少年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训练太累,出现幻觉了?”

这是她的四弟,沈念。

沈星冉走过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没幻觉,是姐姐回来了。”

沈念猛地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看着弟弟们失而复得的样子,沈星冉的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她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不仅要守护好弟弟们,还要解开所有的误会,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接下来的几天,沈星冉逐渐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她搬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和她十八岁时一模一样,充满了回忆。

历辞砚每天都会来接她上学放学,虽然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温柔和偏执却藏不住。沈星冉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既有小时候的情谊,又有死对头的别扭,还有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深情。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油腻的声音:“冉冉,是我,陈哲。”

沈星冉皱眉:“有事吗?”

“冉冉,我听说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想对你说。”陈哲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沈星冉冷笑一声:“不必了。陈哲,我们已经结束了。”

“冉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陈哲还在纠缠。

“好好的?”沈星冉想起前世自己为了见他而车祸身亡,怒火中烧,“陈哲,你是不是忘了,你一边跟我谈恋爱,一边还吊着苏莉莉?”

陈哲没想到沈星冉会知道这件事,顿时慌了:“冉冉,你听我解释,我和莉莉只是朋友……”

“闭嘴!”沈星冉厉声打断他,“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然而,陈哲并没有放弃。几天后,沈星冉和林薇薇在商场逛街时,被陈哲堵住了。

“冉冉,你听我解释,我和莉莉真的没什么!”陈哲拦住她,试图拉她的手。

沈星冉厌恶地避开:“陈哲,你烦不烦?我说了,我们结束了!”

“冉冉,你是不是因为沈寒枫?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陈哲还在演戏。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碰她的?”

历辞砚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将陈哲推开,将沈星冉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滚。”

陈哲被他的气势吓到,却还不死心:“历辞砚,这是我和冉冉之间的事,你少管!”

历辞砚冷笑一声,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上前,将陈哲架住。

“放开我!历辞砚,你不能这么对我!”陈哲挣扎着。

“我的人,轮得到你碰?”历辞砚冷冷地说,然后搂着沈星冉的肩膀,“冉冉,我们走。”

看着历辞砚霸道的背影,沈星冉的心跳又乱了。

另一边,苏莉莉得知陈哲被历辞砚教训了,气得咬牙切齿。她找到沈寒枫,哭哭啼啼地说:“寒枫,你看历辞砚,他怎么能这么对陈哲?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沈寒枫本来就对苏莉莉吊着陈哲的事有所耳闻,只是念在她是姐姐“回来”后第一个交往的女友,才一直忍着。现在听她还为陈哲说话,顿时觉得厌烦。

“苏莉莉,”沈寒枫的语气冰冷,“我们到此为止吧。”

苏莉莉愣住:“寒枫,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沈寒枫的女朋友,不会是一个脚踩两条船的人。”沈寒枫说完,转身就走。

苏莉莉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脸色铁青。她知道,自己攀附豪门的美梦,彻底破灭了。

解决了陈哲和苏莉莉的麻烦,沈星冉的生活暂时平静了下来。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还有两个弟弟需要关心——影帝三弟沈墨和赛车手四弟沈念。

沈墨最近正在拍一部新电影,很少回家。沈星冉决定去探班。

来到剧组,远远地就看到沈墨穿着古装,站在镜头前,神情忧郁,眼神空洞。即使化着妆,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疲惫和悲伤。

“卡!”导演喊停,沈墨立刻恢复了冷漠的样子,走到一边休息。

沈星冉走过去,轻声喊:“墨墨。”

沈墨猛地抬头,看到沈星冉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巨大的狂喜:“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大影帝啊。”沈星冉笑着说。

沈墨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别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姐姐,你……真的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沈星冉走到他身边,“墨墨,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爸妈走了,我也‘走’了,但你还有寒枫和念念,你还有我啊。”

沈墨再也忍不住,转过头,紧紧抱住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姐姐,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时我能保护好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沈星冉拍着他的背,心里酸涩:“傻弟弟,这不是你的错。以后,换姐姐保护你。”

从剧组回来,沈星冉又开始担心沈念。这小子自从她“回来”后,虽然表面上很高兴,但总是躲着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天,沈念又要去参加赛车比赛,沈星冉决定去现场给他加油。

赛车场上,引擎轰鸣,烟雾弥漫。沈念驾驶着他的赛车,在赛道上飞驰,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种不要命的疯狂。

沈星冉站在观众席上,看着赛道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揪紧了。她知道,沈念这是在用速度麻痹自己,用危险发泄情绪。

赛车冲过终点线的瞬间,沈念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青烟。他摘下头盔,汗水浸湿了额发,眼神却依旧带着未散去的暴戾。直到看到观众席前排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浑身一震,几乎是踉跄着推开车门。

“姐!”沈念冲过来,胸口剧烈起伏,“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吵了,伤耳朵。”

沈星冉看着他手臂上未愈合的擦伤,心疼地皱眉:“你又不要命了?开那么快干什么?”

沈念眼神闪烁,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我……”

“跟我来。”沈星冉拉着他走到僻静处,“念念,看着我。你是不是还在怪姐姐?”

沈念猛地抬头,眼圈泛红:“我没有!我怎么会怪姐姐……”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沈星冉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次比赛都把速度提到极限,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沈念的肩膀垮了下来,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他声音哽咽,“以前你在的时候,我闯祸了有你兜着,被人欺负了有你撑腰。你走了以后……我只能靠自己了。”

“傻弟弟,”沈星冉揉了揉他的头,“姐姐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姐姐都在。”

沈念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姐,我害怕……我怕你又突然不见了……”

看着弟弟脆弱的模样,沈星冉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弟弟们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沈星冉回家后,发现历辞砚还在别墅门口等着。他靠在车门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疲惫却依旧专注地望着别墅大门。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星冉走过去。

历辞砚立刻掐灭烟,眼神亮了起来:“等你。”

“我不是说了不用等吗?”

“习惯了。”历辞砚语气平淡,却让沈星冉心头一暖。她突然想起沈寒枫说的话,历辞砚在她“死”后,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除了工作就是待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进去坐会儿吧,外面凉。”沈星冉鬼使神差地说。

历辞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掩饰下去:“不了,我怕打扰你。”

“不打扰。”沈星冉打开门,“进来吧,喝杯茶。”

历辞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客厅里,林薇薇正在和沈寒枫聊天,看到历辞砚,两人都有些惊讶。

“历总来了?”沈寒枫连忙站起来。

“叫我辞砚就好。”历辞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星冉,“我来送冉冉回家。”

沈星冉端来茶水,递给历辞砚:“喝茶。”

历辞砚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触电般缩回。沈星冉的脸颊微微发烫,历辞砚的眼神却深邃了几分。

“姐姐,历总对您可真好。”林薇薇凑过来,小声调侃。

沈星冉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看向历辞砚。他正低头喝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那个跟她抢橡皮的小男孩。

“对了姐姐,”沈寒枫突然说,“下周是爸妈的忌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沈星冉的心情瞬间沉重下来:“好。”

历辞砚抬起头:“我也去。”

沈星冉愣了一下:“你……”

“我想替叔叔阿姨看看你。”历辞砚的语气很认真。

沈星冉看着他,突然觉得,有这个死对头在身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星星基金”里藏着父母用抽象符号记录的海外资产,需要林安用画画技巧破解。

沈星冉的公寓书房里,落地窗前铺满了画纸。她握着丙烯颜料笔,在画布上涂出大片钴蓝色漩涡,边缘用荧光橙勾出不规则的齿轮——这是她昨夜梦见的车祸现场,旋转的轮胎与扭曲的金属在抽象笔触里重组。

“姐,你又在画‘外星文’了?”沈念叼着棒棒糖探进头,指着画布上重叠的三角图案,“这看着像我赛车仪表盘上的故障码。”

沈星冉笔尖一顿,颜料滴在“故障码”图案中央,晕开成草莓形状。她想起上一世在历辞砚办公室见过的秘密档案夹,封皮正是类似的几何抽象画——那时她只当是他的艺术品味,现在才惊觉,那些色块分割的比例,竟和沈家老宅的安保图纸分毫不差。

“念念,帮我个忙。”她忽然把画笔塞给沈念,“用你记赛车数据的脑子,把这些颜色的RGB值记下来。”

少年愣住:“画画要记这个?”

“这是姐姐的‘密码本’。”沈星冉指着画布角落的淡紫色光斑,“比如这个颜色,代表‘恒通实业’的旧仓库坐标;那个明黄色块,是江弈辰海外账户的开户日期。”

正说着,历辞砚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是医院的消毒水味:“江弈辰醒了,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是你的抽象画签名。”

沈星冉的心猛地一沉。三天前她去医院“探病”,故意在病历本上画了幅抽象笑脸——用三个重叠的圆圈代表眼睛和嘴巴,却在圆圈间隙藏了微型录音器。此刻历辞砚的语气异常凝重:“他一直在念‘草莓齿轮’,护士说他烧糊涂了,但我查了监控,他昏迷前盯着你的画看了整整一小时。”

“草莓齿轮……”沈星冉重复着这个词,目光落在刚完成的画布上。钴蓝色漩涡中央,那个被颜料覆盖的齿轮图案,边缘确实用草莓红描了边——这是她下意识画出的、父母车祸现场散落的齿轮碎片,上面本该有生产编号,却被人为磨掉了。

“辞砚,”她握紧手机,“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我教你用石子摆过‘安全区’的标记?就是三个交叉的圆圈,中间画颗草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历辞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说……江弈辰知道那个标记?”

沈星冉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二十年前,她和历辞砚曾用这个抽象符号标记孤儿院的秘密通道,躲避霸凌者。而江弈辰的童年档案显示,他十岁前一直住在孤儿院附近——那个藏着沈家车祸关键证据的旧仓库,正是当年孤儿院的废弃食堂!

沈念的赛车服后背,不知何时多了道抽象涂鸦:用荧光绿画出扭曲的“S”形,尾端拖曳着三颗连在一起的草莓。车队经理指着涂鸦皱眉:“念念,赞助商说这图案像蛇,不吉利。”

“我姐画的,不准擦!”少年把赛车服裹得更紧。昨晚沈星冉来车队送宵夜,趁他不注意在衣服上“创作”,还神秘兮兮地说:“这是姐姐给你的‘护身符’,能避开所有危险弯道。”

此刻赛道上,沈念正驾驶赛车过第五个弯道。车载屏突然跳出乱码,方向盘不受控制地向右偏转——正是当年父母车祸时,货车失控的同款转向故障!他猛地想起沈星冉的话,下意识看向赛车服上的涂鸦:荧光绿“S”的弧度,竟和这个弯道的安全行驶轨迹完全重合!

“靠!姐是预言家吗?”他猛打方向盘,按照涂鸦的轨迹漂移过弯,轮胎擦出火星的瞬间,听见车载通讯里传来沈星冉的声音:“念念,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正高速逼近,车窗降下的瞬间,沈念看见江弈辰举着电击枪——和当年货车副驾驶那个模糊人影的姿势一模一样!他想起沈星冉画的“故障码”,突然明白那些抽象色块其实是赛车的电子干扰频率图。

“姐,干扰器在左后轮!”他对着麦克风大喊,同时猛踩油门冲向维修区。沈星冉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拿着电磁脉冲枪——枪身用粉色贴纸贴着抽象的草莓齿轮图案,正是她昨天“无聊”时的“手工创作”。

“念念,下车!”她举枪对准赛车左后轮,电流击穿空气的瞬间,黑色轿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尖叫。江弈辰的车失控撞向护栏,安全气囊弹出的画面,和沈星冉画过的“失控方程式”分毫不差——那幅画里,撞毁的车辆周围环绕着三个交叉的圆圈,圈住的正是“恒通实业”的破产清算日期。

历辞砚带着安保冲过来时,看见沈星冉正蹲在地上,用粉笔在赛道上画抽象图案:一个被劈开的齿轮,中间嵌着颗流血的草莓。“这是江弈辰藏在赛车干扰器里的芯片图案,”她擦掉手上的粉笔灰,指着图案中心的纹路,“和我爸妈车祸现场找到的刹车零件,有相同的加工痕迹。”

沈念摘下头盔,赛车服后背的荧光绿涂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忽然想起,刚才过弯时,那道“S”形轨迹不仅是安全路线,更是沈星冉名字“星冉”的首字母变形——他的姐姐,总是用最抽象的方式,把守护藏在看似混乱的线条里。

江弈辰的病房被警戒线包围,白色床单上散落着撕碎的画纸——全是沈星冉的抽象作品。历辞砚捡起一片画着“破碎齿轮”的碎片,背面用铅笔写着:“8.15,孤儿院食堂地砖下。”

“是爸妈的车祸日期。”沈星冉看着碎片上重叠的草莓图案,忽然想起上一世在历辞砚办公室见过的、那个封面画着相同图案的档案夹。她曾问过那是什么,他只笑着说:“是一个关于‘光’的抽象故事。”

此刻孤儿院的废弃食堂里,沈寒枫用液压钳撬开第三块地砖,露出一个金属盒子。沈念举着手机照明,光线照在盒盖上的抽象浮雕上——三个交叉的圆圈托着颗草莓,正是沈星冉小时候刻在孤儿院围墙上的标记。

“里面是……行车记录仪?”沈墨戴上手套取出设备,屏幕早已碎裂,却在角落焊着个微型U盘。沈星冉插入随身电脑,跳出的不是视频,而是一幅抽象画:用不同颜色的色块拼出车祸现场,红色区域标着“刹车被注射丙酮”,蓝色箭头指向货车副驾驶——那里画着个戴着蛇形纹身袖套的抽象人影。

“和江弈辰手臂上的纹身一样!”沈念失声。

历辞砚放大画面右下角的淡紫色光斑,光斑里藏着极小的签名:“CX”——是“恒通实业”前老板陈向的缩写。沈星冉的记忆瞬间被点燃:上一世她“临死”前,货车后视镜里映出的,正是陈向手腕上的蛇形纹身!

“所以江弈辰是陈向的私生子?”沈寒枫调出资料,“陈向破产后神秘失踪,而江弈辰的领养记录显示,他十岁前的监护人信息被人为抹掉了……”

沈星冉的目光落在抽象画的背景上——用无数个小圆圈组成的星空,每个圆圈里都写着日期。她忽然想起,历辞砚办公室的抽象画背景,也是这样的星空图案。“辞砚,”她转头看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历辞砚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痕迹。“我查到陈向和江弈辰的关联时,你已经‘出事’了。”他声音低沉,“那些抽象画,是我按照你留下的线索拼的,星空里的日期,是你每次偷偷调查恒通实业的时间点。”

沈星冉看着画中那颗流血的草莓,忽然明白,历辞砚不是不懂抽象画,他只是把所有的守护,都藏在了她能看懂的、混乱而温暖的线条里。就像当年在孤儿院,他用石子摆出让她安心的抽象图案,如今,他用抽象画为她铺就了寻找真相的路。

沈星冉的十八岁生日派对(重生后补办)上,巨大的背景板是一幅动态抽象画:无数颗草莓在星空中旋转,碰撞出齿轮的形状。沈念的赛车服被装裱在角落,后背的荧光绿涂鸦在灯光下组成“谢谢姐姐”的拼音。

“姐,你什么时候教我画抽象画?”沈墨举着酒杯走过来,袖口露出半幅袖套——上面印着沈星冉画过的“失控方程式”,只是所有撞毁的车辆都被改成了笑脸。

林薇薇推着蛋糕车过来,蛋糕上用奶油堆出抽象的齿轮草莓,旁边插着林晚星画的卡片:“姐姐们的抽象世界,永远有我当翻译!”江弈辰和陈向的案子已经移交司法,法庭上作为证据的抽象画作品集,正是沈星冉这些年的“随手涂鸦”。

历辞砚从身后环住沈星冉,下巴抵在她发顶:“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背景板的星空突然变幻,每颗星星都变成她画过的抽象符号,最终组成两人在孤儿院的合影——那时她拿着树枝画抽象图案,他蹲在旁边认真地看着。

“原来你把我们的过去,都藏在抽象画里了。”沈星冉转身看他,发现他西装内侧口袋露出一角画纸,正是她昨天随手画的“草莓星空”,背面用钢笔写着:“致我的光,永远不必懂失控的方程式。”

午夜钟声敲响时,沈星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上空绽放的烟花。那些炸开的光点在她眼中幻化成抽象的线条,组成新的图案——没有齿轮的碰撞,没有草莓的流血,只有五颗紧紧相依的星星,在夜空中温柔闪烁。

她想起上一世握着草莓手链昏迷时,梦见的正是这样的抽象星空。原来历辞砚早就知道,她的抽象画不是混乱的符号,而是用破碎的记忆拼出的、对“家”的渴望。而他,用同样的方式,把十年的守护藏进了每一个看似无序的色块里。

“辞砚,”她忽然转头笑问,“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遗传这种抽象画天赋?”

历辞砚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枚抽象的草莓齿轮胸针,用碎钻拼出三个交叉的圆圈。“早就准备好了,”他帮她别在衣襟上,“我们的孩子,会在不会失控的方程式里,画出最甜的抽象画。”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像极了抽象画里最轻盈的笔触。沈星冉看着胸前的胸针,忽然明白,那些她以为无人能懂的抽象表达,从来都有最懂她的人,在时光的齿轮里,为她拼凑出永不迷失的坐标。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将在抽象与现实的交界处,继续书写关于爱与守护的、无尽方程。

许清禾端着香槟走近沈星冉的《草莓齿轮》画作,指尖划过画布:“星冉妹妹的画总让人看不懂,是想靠‘抽象’掩饰功底差吗?”

沈星冉挑眉,瞥见对方无名指戴着历辞砚曾送的袖扣(前世定情物),忽然凑近低语:“许小姐对‘掩饰’很有研究?比如把恒通的财务漏洞藏在慈善报表里,就像我把证据藏在画里——不过比起你的‘套路’,我最近更爱看‘直球’剧情。”

许清禾脸色一白:“你……”

“比如这本。”沈星冉从包里抽出本粉色封面小书,书名《霸道总裁的千层套路》赫然入目,“里面说‘越心虚的人越爱挑刺’,果然没错呢。”

周围宾客憋笑,历辞砚适时搂住沈星冉肩膀,指尖轻叩她手中的书:“需要我陪你‘研究’剧情?”

她耳尖发烫,迅速塞回包:“看你的表现咯。”

(暗处,许清禾攥紧手帕,眼底闪过阴鸷——她不知道,那本书里夹着恒通贿赂名单的复印件。)

深夜的霓虹在沈星冉眼底碎成抽象的光斑,她将《霸道总裁的千层套路》塞进外套内袋,指尖抚过夹在书页间的微型U盘——那是今早从许清禾办公室“顺”来的,藏着恒通实业走私账本的备份。

巷口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许清禾裹着貂绒披肩现身,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沈小姐倒是好兴致,偷东西的手法和看小黄书一样熟练?”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伪造的“暧昧视频”,画面里沈星冉被掐着脖颈抵在墙上,角度却巧妙得像是在拥吻。

沈星冉扯了扯嘴角,突然掏出手机解锁:“巧了,我也有‘学习资料’想分享。”屏幕亮起的瞬间,许清禾给保镖转账买凶的记录赫然在目,“比起我的漫画,你这出戏码才叫‘限制级’。”

许清禾脸色骤变,挥手示意保镖动手。千钧一发之际,沈星冉突然抬脚踹向身旁的垃圾箱,金属撞击声在巷子里炸开。历辞砚带着安保人员从阴影里冲出时,正看见沈星冉将许清禾抵在墙上,手里举着本翻开的漫画:“看到没?这页讲的是‘反派死于话多’。”

历辞砚扣住许清禾手腕,目光扫过沈星冉微微发红的耳尖——她手机还停留在某篇小黄漫的加载页面。“回家再‘研究’?”他俯身耳语,顺手帮她挡住旁人视线。

沈念的赛车在赛道上划出危险弧线,仪表盘突然爆出刺目红光。车载通讯里传来沈星冉急促的声音:“念念!左后轮——”话音未落,轮胎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沈星冉握着望远镜的手指节发白,目光死死盯着观众席第三排——许清禾正优雅地抿着香槟,指尖缠绕着枚熟悉的袖扣。她猛地想起昨夜在漫画里看到的桥段,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草莓图案纹身贴(实则是微型定位器),冷笑:“许小姐喜欢玩猫鼠游戏?这次该换我当猎人了。”

历辞砚将电磁脉冲枪塞进她掌心,金属枪身还带着体温:“需要我当你的‘最佳助攻’?”

沈星冉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按漫画剧情,英雄救美后应该有奖励。”她转身冲向赛道,粉色草莓纹身贴在阳光下闪烁,宛如战场上最张扬的旗帜。

废弃的孤儿院地下室,沈星冉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斑驳的抽象涂鸦。许清禾被反绑在角落,仍在嘴硬:“你以为找到账本就能定我罪?”

“账本只是开胃菜。”沈星冉掏出那本漫画,撕下其中一页——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陈向和你母亲的签字,原来你才是他的私生女。”她转头看向历辞砚,对方正专注地擦拭她掌心的灰尘,“某人早就查到了,却非要等我亲手揭开谜底。”

历辞砚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涂鸦墙前:“毕竟某人说过,‘解密过程比答案更有趣’。”他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现在,该研究下漫画里的‘亲密互动教学’了?”

沈星冉瞥见许清禾铁青的脸,突然笑着搂住历辞砚脖颈:“这里有观众呢,回家再教你‘人体工学’?”暗处的摄像头闪烁红光,将这幕暧昧画面,连同墙上逐渐浮现的真相,一同记录进永恒的证据链。

镁光灯在法庭穹顶交织成冷冽的光网,沈星冉抱着一摞画作出现在证人席时,旁听席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许清禾戴着珍珠项链端坐在被告席,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沈小姐是打算用这些鬼画符混淆视听?”

“不,这是真相的具象化。”沈星冉展开一幅《血色齿轮》,钴蓝色漩涡中,草莓红勾勒的齿轮边缘浮现出细密的摩斯密码,“三个月前,许小姐调换沈念赛车零件时,手套纤维留在了齿轮缝隙里,和这幅画的颜料成分完全吻合。”她又举起另一幅抽象画,淡紫色光斑在投影仪下化作恒通实业的走私路线图。

许清禾的脸色瞬间惨白,强撑着开口:“荒谬!不过是你牵强附会的臆想——”

“那这个呢?”历辞砚走上前,将平板电脑推到法官面前,屏幕上是许清禾在拍卖会拍下的抽象画,画作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灭口名单”。沈星冉突然凑近许清禾,压低声音:“你以为买走我的画就能销毁证据?可你不知道,有些密码,只有作者能解开。”她晃了晃手机,锁屏壁纸是某篇小黄漫里的经典台词:“越危险的地方,越适合藏秘密。”

庆功宴的水晶吊灯将沈星冉的裙摆染成蜜色,她正偷偷躲在阳台看新下载的漫画,冷不丁被历辞砚从身后环住腰:“在研究新的‘战术’?”他瞥见屏幕上男女主在雨中拥吻的画面,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尖,“不如实践教学?”

话音未落,沈念举着香槟凑过来,赛车服上别着荧光绿的“S”形徽章:“姐,赞助商说我的新头盔涂装要参考你的抽象画,不过……”他突然坏笑,“你手机壁纸该换了吧?上次被车队经理看到,还以为我姐在看……”

“沈念!”沈星冉红着脸去抢手机,却被历辞砚截住。他将屏幕展示给众人,壁纸不知何时换成了两人在孤儿院的旧照,照片角落用抽象线条写着:“解密成功,奖励是——”他俯身吻住她微张的唇,在起哄声中含糊道:“奖励是,把你永远困在我的方程式里。”

深夜的露台上,沈星冉依偎在历辞砚怀里,看着他用激光笔在夜空勾勒抽象图案。那些光点时而化作齿轮,时而聚成草莓,最终组成“I️ XR”的字样。

“这是我新学的‘星空密码’。”历辞砚将草莓齿轮胸针别在她睡袍上,“现在该你破解了。”

沈星冉指尖抚过胸针上的碎钻,突然笑出声:“答案是——”她翻身将他压在躺椅上,手机屏幕亮起某篇小黄漫的最新章节,“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该解锁新姿势教学了。”

夜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远处传来沈念的哀嚎:“姐!你们能不能把抽象画的‘灵感’用在正经地方!”而在漫天星光下,两个身影交叠的轮廓,早已成为比任何抽象画都动人的永恒方程式。

沈念在车队休息室擦拭头盔时,发现夹层里藏着张陌生的SD卡。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跳出加密文件,界面上跳动的荧光绿线条竟与姐姐的抽象画如出一辙。他立刻拨通历辞砚的电话:“哥,这是不是和恒通实业的残余势力有关?”

历辞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许清禾的律师团队在暗中调查你姐姐,这份文件里应该有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先别动,我马上派人过去。”半小时后,历氏集团的技术专家带着设备赶到,在层层解码后,文件里赫然出现沈星冉近期的行程安排和偷拍照片。

沈念攥紧拳头:“这些人还不死心!”他突然想起姐姐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拿起画笔在头盔上又添了几笔抽象涂鸦——这次,他将黑客追踪代码融入线条之中,“就让他们尝尝被监控的滋味。”

历辞砚在办公室审阅新收到的匿名邮件时,发现附件竟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有人正在翻找沈星冉的工作室。他立即调取沈星冉手机的定位,发现她此刻正在郊外写生,身边只有沈念作陪。

“启动B计划。”历辞砚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同时拨通沈念的电话:“念念,有人要对你姐姐不利,按之前演练的来。”

沈念接到电话,立刻将写生地点切换成姐姐提前布置好的“安全屋”。他故意在路口留下带有荧光标记的颜料痕迹,看似随意的涂抹,实则是给追踪者设下的陷阱。当可疑车辆追来时,沈念突然猛踩油门,赛车尾灯亮起的瞬间,后方路面升起电子干扰网——这是历辞砚秘密研发的反追踪装置。

沈星冉在整理画作时,意外发现一幅未完成的抽象画里藏着陌生的加密信息。正当她准备研究时,沈念和历辞砚同时冲进书房。

“姐,先别碰!”沈念迅速用防辐射罩盖住画布,“这可能是敌人设下的电子陷阱。”历辞砚则启动了房间的反窃听装置,“我们查到,有人故意留下这份‘礼物’,想借此入侵你的电脑系统。”

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沈星冉忍不住笑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历辞砚和沈念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从决定保护你的那天起。”沈念挠挠头补充道:“哥教会我用商业手段布局,我教他赛车场上的反追踪技巧,现在我们的配合,比姐姐的抽象画密码还严密!”

在两人的守护下,那幅暗藏玄机的画作最终被安全破解,而这次经历,也让沈星冉明白,她不是独自在战斗——在追寻真相的方程式里,他们早已成为彼此最坚实的解。

历辞砚办公室的落地窗映着暴雨,沈星冉攥着刚收到的匿名信封,指节泛白。信封里是几张偷拍照片——历辞砚与许清禾的律师在咖啡厅密谈,画面亲密得刺眼。

“解释一下?”她将照片拍在桌上,抽象画稿从臂弯滑落。历辞砚起身时带翻的文件袋里,露出半截未完成的收购计划书,甲方赫然写着“恒通实业残余势力”。

“这是商业机密,你不该过问。”历辞砚弯腰拾画,语气却冷得像冰。沈星冉后退半步,撞翻了桌上的草莓齿轮胸针,金属坠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深夜的画室,沈星冉对着画布疯狂涂抹,钴蓝色颜料溅上手机屏幕——锁屏还停留在两人在庆功宴上的合影。画到一半,她突然抓起手机给沈念发消息:“你哥最近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沈念的赛车在练习场失控打转,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他扯掉头盔冲向历辞砚的车:“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合作?我姐现在整夜画抽象画,连草莓蛋糕都不吃了!”

历辞砚摘下墨镜,眼底布满血丝:“有些局必须我来设。”他调出手机里的加密通讯记录,“许清禾的律师团队在洗钱,我接近他们是为了拿到最后证据。”

与此同时,沈星冉在旧仓库发现了历辞砚的秘密账本,每一页都夹着她的画作复印件。账本最后一页用血红色潦草写着:“以身为饵,护你周全。”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想起历辞砚这些天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针孔——那是长期注射镇定剂的痕迹。

暴雨再次倾盆时,沈星冉冲进历氏集团顶楼。历辞砚正被几个黑衣人围攻,他衬衫染血,却仍死死护着怀里的U盘。

“小心!”沈星冉抄起桌上的颜料罐砸向敌人,钴蓝色颜料在空中划出弧线,像极了她画中失控的漩涡。历辞砚趁机扣住对方手腕,转头冲她怒吼:“谁让你来的!”

“因为我看懂了你的抽象方程式!”沈星冉扯开他衬衫,露出胸口贴着的草莓创可贴——那是她上周随手贴的,“你用自己当诱饵,却把求救信号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她举起U盘,上面缠着的红绳是她编的手绳,“这个,才是你真正想保护的东西吧?”

历辞砚的防线轰然崩塌,他将她死死按在墙上:“笨蛋,我不想让你再涉险……”话音未落,沈星冉踮脚吻住他,咸涩的雨水混着血腥味,却比任何时候都滚烫。暗处的摄像头闪烁红光,记录下这场用危险写成的抽象告白,也将两人的命运彻底缠绕成解不开的永恒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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