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人心叵测
两人被分开后,依旧互相对骂。
薛蟠:“你以后见到我绕道走,不然小爷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贾瑛:“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只有嘴是硬,还想吃我一拳头吗?”
薛蟠仗着有贾宝玉认识他、护着他,便继续嚣张道:“有本事再跟小爷比划比划。”
贾瑛:“怕你是孙子,来啊!”
见两人又摆开架势,众人只得上前劝解。
有劝薛蟠不要生气的,有劝贾瑛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还有劝贾宝玉不要多管闲事的……
刚稳定下来的场面,又变得乱了起来。
两个人再打了一会儿,都没了气力,互相站了起来。
刚才还扭打在一起,现在两个人却都像没事人一样。
贾瑛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跟众人去吃早饭了。”
薛蟠死活不让贾瑛走,贾宝玉出门读书心切,于是就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
鼻青脸肿的两个人,互相埋汰着对方。
一切乱糟糟的,就像一团浆糊一般。
薛蟠前脚刚走,贾瑛思虑道:“来到这里半天了,脑中的记忆也恢复了很多。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找一个大腿抱一抱,抱久了不仅能够功成名就,而且还可以名利色三收。但是这个大腿,从哪里找呢?找谁呢?”
贾瑛思来想去,从斗鸡走狗的贾蓉到贪财好色的凤姐丈夫琏二爷,再到色鬼贾珍。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投射到了刚才为他劝架的贾宝玉。
这贾宝玉固然是大腿,不过我看上他,他不一定看的上我啊,况且贾宝玉身旁丫鬟小厮众多,怎么会轮到我呢?
“我得想想办法?”贾瑛叹气道。
正在思虑间,焦大犯起了嘀咕,“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这薛呆霸王!”
“这下好了,轻则我们被赶出家门,重则吃了官司!”
“怎么办?怎么办啊?”焦大头疼,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贾瑛操这个心,他觉得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毕竟贾瑛的母亲一手将贾瑛托付个他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照顾贾瑛的任务自然就轮到他了。
贾瑛在门房内,甚是无聊,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这书籍叫《麻衣神相》,是古代人对人体相貌进行系统叙论的相术著作。
因为人面本前世道德所表,知其像,懂人生的吉凶祸福。
人的命运本来就不是生而定终身,但能从长相上侦破命运的某种密码,其“奇“也就在于此。
相传《麻衣神相》为麻衣弟子陈抟所撰。
贾瑛才看到了第一章,“相说”,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
贾瑛看了一会儿,焦大就走了进来,叹气道:“唉,你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患。现在居然还有闲情看这等书籍。”
贾瑛也不解道:“这《麻衣神相》不是您送过我的吗?希望我有一个锦绣的前程,以及识人于百步外。”
贾瑛本是一个本本分分、中规中矩、善良淳朴之人,并不善于打架骂人之事,只不过在保安队里,经常遇见这种事情。
可是,观者无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贾瑛早年也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以供防身用。
“你还有心思看书啊,这都到火烧眉毛了!”语毕,焦大就踱步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将贾瑛手中的书本,抢了过来,准备烧掉。
“焦大爷,请你放尊重点,不要仗着你年纪大,就可以肆意妄为。”贾瑛警告道。
“你还看不清楚这时局吗?这薛蟠最是弄性的人,使钱财如粪土,我们住在他们的殿下,轻则被打一顿,重则可是要吃官司的。这你都不懂,还怎么在这贾府混!我劝你还是收拾铺盖走人算了!”焦大语重心长道。
“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我爹是贾赦,我怕谁,我惹事不怕事,况且也是这薛蟠惹毛我的。让我这逃亡他乡,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贾瑛开口道。
“要走你走,我生为贾府人,死是贾府魂。我最多再被我爹揍一顿而已!”贾瑛咄咄逼人到。
“好好好,我现在劝不动你,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你本是贾赦的旁出,又不像贾琏,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赶紧去给薛蟠道歉!”焦大似乎看清楚了这一切。
“要去你去,他惹毛我的!我凭什么给他道歉。况且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你也是懂得!”
贾瑛窝在角落里,他从容地走到门口,捡起了被焦大扔出去的书籍,上面不知何故居然多了一个脚印。
这让本就疼惜书籍,爱看《四书五经》等书的贾瑛心疼不已。
在那个时间,贾瑛就是酷爱钻研历史,对于中国古典名著更是上心不已。
不过,由于高考失误,他也没占古籍多少便宜。
贾瑛扑棱着书中的杂泻,对着书中的一句话,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人心之险,甚于山川;山川可越,人心叵测。”
接着是一句俗语,“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古代人和现代人都是一样啊,这本《麻衣神相》不错啊!
到了晌午时分,吃毕了午饭。
贾瑛和往常一样,坐在火炉旁取暖,焦大则躺在床上。
“贾瑛,有事情你担待着,替我招呼着。”说完,焦大就拉起被褥准备睡觉。
此时,刚倒头躺下不久,就听见一声“咚咚咚”的踹门声。
焦大索性不管了,继续躺着不愿意出来。
“哪位?胆敢在敕造荣国府放肆!”贾瑛嚷嚷着走了出去。
出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了,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口。
叫喊着,嚷嚷着,“哪位是贾瑛?快点出来给你薛爷道歉!”
贾瑛望着这些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支棱了一句,“小的正是!”
原来这日早晨,薛蟠被拒门外,左思右想不对劲。
这贾家本就是他家,况且那护官符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我乃堂堂正正的薛家后代,凭什么怕你三代没落的贾瑛。
薛蟠思虑到,于是趁着中午出门后,纠结了一众吃喝嫖赌之辈,外加他的小厮长盛碧月等一干人员。
将这宁荣街上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