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逐渐的熟悉

许沉发现，屏幕里的苏晓和学校里的她有些不同。视频时的苏晓更加放松，有时会毫无形象地大笑，有时又会突然变得很安静。她喜欢在视频时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给许沉看她收藏的石头，或者演示她刚学会的魔术。

十月底的一个周五晚上，许沉接到了苏晓的视频邀请。接通后，画面里的景象让他愣住了——苏晓面前摆着几个瓶子和杯子，她的脸颊已经泛红。

“我在调酒！“她宣布道，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度，“看我自创的'苏晓特调'！“

“你喝酒了？“许沉皱起眉头，“你才初一...“

“嘘——“苏晓把食指竖在嘴唇前，“别那么严肃嘛。就一点点，我妈妈不知道。“她拿起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杯子，“这个叫'深海梦境'，要不要尝尝？“

许沉看着她摇摇晃晃地举起杯子，液体差点洒出来。苏晓一饮而尽，然后做了个鬼脸：“呃，好难喝...“

“你别喝了，“许沉说，“会难受的。“

苏晓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屏幕里的许沉看了很久。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许沉，“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沉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所有人都站在岸上，离我好远好远...“

许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看着苏晓的眼角变得湿润，然后她突然关掉了视频。那天晚上，许沉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苏晓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第二天在学校，苏晓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到放学时，她才悄悄对许沉说：“昨晚的事别告诉别人，好吗？“

许沉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还好吗？“

苏晓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啦！就是偶尔...算了，没什么。“她挥挥手，“周一见！“

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凉。许沉和苏晓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他们开始一起吃午饭，放学后一起走到校门口。许沉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上学，因为能看到苏晓转过头来对他笑的样子。

2024年11月16日，周六晚上11点23分，许沉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晓发来的QQ消息：

「许沉，我有话想对你说。」

许沉回复：「什么？」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最后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

许沉盯着那三个字，心跳加速。他第一反应是苏晓又喝酒了，在说胡话。

「你喝酒了？」他回复道。

「没有！」苏晓很快回复，「我很清醒。我是认真的，许沉，我喜欢你。」

许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确对苏晓有好感，但从未想过她会先表白。

「我知道这很突然，」苏晓又发来消息，「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没看见吧。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许沉深吸一口气，打字道：「我也喜欢你。」

发出去的瞬间，他感到一种奇怪的轻松感，仿佛终于承认了某个隐藏已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