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核心团队
纽约曼哈顿的深秋,梧桐叶在华尔街23号的铜牛雕塑旁簌簌飘落。杨默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上跳动着纳斯达克指数的K线图,手边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交易指令与资金流向。
猛然意识到,单靠个人精力操控日益庞大的资金链,无异于在钢丝上走夜路。更关键的是,他正在酝酿的下一步计划,涉及跨市场对冲与多币种联动操作,需要实时监控全球主要金融市场的政策变动、机构持仓与流动性数据。
“必须建立团队。”杨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墙上贴着的全球金融中心地图上,“而且要找能在灰色地带灵活操作,又绝对可靠的人。”
第二天开始,杨默寻找人才的网撒向了夏国人在美金融圈的各个角落。
通过猎头公司,杨默的视线锁定了一份略显“落魄”的简历——李昂,28岁,夏国顶尖金融学院“京华大学”本硕连读,曾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获得全额奖学金赴美,在芝加哥大学取得金融工程博士学位。
简历的光鲜背后,是一段被刻意淡化的坎坷经历。2019年加入华尔街老牌对冲基金“黑石资本”后,李昂凭借自主研发的高频交易算法,在美股波动率指数(VIX)交易中创下连续12个月盈利的纪录,却也因此触动了公司内部元老的利益蛋糕。一场莫须有的“数据泄露”指控让他被贴上“不可靠”标签,从核心交易团队贬至后勤部门。
杨默第一次见到李昂,是在曼哈顿下城一家不起眼的越南粉店。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的年轻人,正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河粉,眼底却藏着未熄灭的火焰。
“我知道你在黑石的‘遭遇’。”杨默开门见山,将一份打印好的K线图推到他面前,“你设计的‘潮汐’算法,在不久前美股熔断时,理论上能实现87%的风险对冲率。但他们怕你的锋芒盖过那些靠资历吃饭的老家伙。”
李昂猛地抬头,筷子差点滑落。他从未对外透露过算法的具体参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华人,竟能精准戳中他的核心价值与痛点。
“我不需要你重复过去的辉煌,”杨默呷了口冰咖啡,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我需要一个能搭建全球交易网络的人——匿名账户、跨区服务器集群、虚拟货币通道,甚至……必要时的‘白手套’公司。帮我完成接下来的一个计划,未来这个团队,你说了算。”
窗外的雨突然落了下来,敲打着玻璃窗。李昂沉默了十分钟,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敲击着,像是在运行一段复杂的程序。最终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的条件是,所有技术架构必须由我主导,且团队盈利的15%作为技术股。”
杨默沉思一会儿说道:“在这次计划完成后我给百分之二盈利作为奖励,未来你打理团队时按照你说的办如何?”
李昂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同意。
杨默伸出手,两人的握手带着雨水的微凉,却仿佛点燃了蛰伏已久的引擎。李昂的加入,不仅带来了华尔街顶级的技术实操经验,更带来了他在暗网与合规边缘游走的特殊能力。
另一个重要人员叫做安娜。
与李昂的相遇充满了“拯救”色彩,而找到安娜,则更像是一场对顶级猎手的“围猎”。
安娜的履历堪称完美:华夏最高学府“水木大学”国际关系与数据分析双学位,毕业后加入国内排名前三的“昆仑资本”,在跨境并购情报组担任核心分析师。她曾通过分析某国能源部官网的招标公告变更记录,提前三个月预判了一场国际油气价格的暴涨。然而,在一次涉及高层利益的并购案中,她坚持披露目标公司的隐性债务风险,触怒了财团二把手,被以“工作失误”为由调往后勤。
杨默得知安娜时,她正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华尔街,机票订在三天后。他通过猎头紧急约见,地点选在安娜常去的格林威治村独立书店。
“杨先生,我不认为您能提供比昆仑资本更有前景的平台。”安娜将一本《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合上,语气带着一丝倦怠。她刚经历了一场长达两周的“冷暴力”,办公室的电脑被断网,文件被莫名调走。
“我不仅能给你年薪百万的职位,”杨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加密硬盘,“而且我还能能给你一个战场——在这里,你的情报分析将直接决定数亿资金的生死。”他点开硬盘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安娜在昆仑资本时期做的几份绝密分析报告,甚至包括她私下标注的“未上报风险点”。
安娜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文件从未对外流出,眼前这个人的信息搜集能力,让她瞬间警惕起来,却也燃起了久违的斗志。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排挤?”她盯着杨默的眼睛,“因为我不肯为了短期利益隐瞒风险。你的团队能容忍‘唱反调’的人吗?”
“我需要的不是应声虫,是能在雪崩前告诉我雪粒从哪开始松动的人。”杨默指了指硬盘里的另一个文件,“这是我对下一季度美联储政策的预判模型,缺少的正是像你这样能穿透政策文本、捕捉市场情绪的情报中枢。”
书店的灯光在安娜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她想起自己在昆仑资本最后一次会议上,被高管打断时那句“年轻人不要太较真”。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你的“较真”,在这里价值千金。
“我的情报网络需要至少两周时间重建,包括暗网节点和各国央行的非公开数据源。”安娜拿起笔,在书店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串代码,“这是我验证过的初级情报过滤算法,你可以先试试效果。”
团队组建的头一个月,像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攻坚战。李昂在新泽西租下一间带地下室的仓库,将其改造成临时技术中心,十几台服务器昼夜不停地运转,屏幕上滚动着各国注册公司的流程代码。他带领两名从夏国远程协作的程序员,用“壳公司嵌套壳公司”的方式,在巴拿马、开曼群岛、瑞士等地注册了一百多家家名义上无任何关联的贸易公司。
“最难的是网络节点的反追踪。”李昂曾在一次深夜会议中指着屏幕上的拓扑图解释,“我们在伦敦、东京、新加坡的服务器都设置了三重代理,就连IP地址都是通过暗网购买的动态节点。但上周还是被某国监管机构盯上了一次,幸好安娜提前截获了他们的内部通讯。”
安娜则在曼哈顿中城的一间共享办公室里搭建了情报中心。她的办公桌上铺满了打印出来的财经新闻、政府公告和社交媒体舆情报告,墙上贴着一张用不同颜色便签标注的“风险地图”——红色便签代表政策变动高风险区,黄色便签标记着机构大宗交易异动。
一次,某东南亚国家突然宣布调整资本管制政策,主流媒体尚未解读出深层影响时,安娜通过分析该国央行副行长的私人邮件往来,提前12小时预判了汇率波动区间。她立即将预警传给李昂,团队迅速平掉了该币种的多头仓位,避免了近一千万美元的损失。
磨合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李昂习惯用技术思维解决一切问题,曾试图用算法过滤情报数据,却忽略了政策文本中的语义歧义;安娜则一度认为李昂的网络架构过于追求“绝对安全”,导致交易指令传输延迟了0.3秒。在一次因延迟险些错失交易窗口的事件后,两人在会议室爆发了激烈争吵。
“0.3秒在高频交易中就是生死线!”李昂敲着桌子。
“但你知道那封被算法误判为‘垃圾邮件’的央行内部备忘录,差点让我们踩雷吗?”安娜将一份打印件摔在桌上。
最终,杨默将两人叫到公寓,煮了一锅夏国面条。“技术是骨架,情报是神经,缺了哪样都是残废。”他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李昂,给安娜开放情报优先级的最高权限;安娜,每周给技术团队做一次‘非结构化数据解读’培训。记住,我们是在刀尖上跳舞,任何环节掉链子,所有人都得掉下去。”
三个月后,当杨默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全球交易网络雏形——几千个个匿名账户、几百个个虚拟货币通道、覆盖9个时区的情报采集点——他知道,这台由不同齿轮组成的精密机器,终于开始按照同一个节奏运转。李昂站在技术中心的服务器前,嘴角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安娜则在情报中心更新着“风险地图”,指尖划过代表“已验证情报”的绿色区域,眼神锐利如鹰。
窗外的纽约已进入隆冬,华尔街的寒风依旧凛冽,但在这间由信念与能力构筑的“暗室”里,一场足以搅动全球资本市场的风暴,正在悄然积蓄力量。杨默走到地图前,用红色图钉标记下下一个目标市场,他知道,团队的真正考验,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