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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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多事之秋波折起。(3)

耶律贞的脸色依旧是黑着一张脸,刚才的话明显是记在了心里,死盯着我不放,神情好不可怕。

“父皇,男子应当说是‘俊俏’,对吗?”我随便想了个词,讨好道

“这就对了,日后莫要再惹你哥哥们生气了。”父皇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夸赞道。

语毕,父皇站起身,话锋一转说道:“今日这事,君儿,贞儿,你们先去后堂坐着,这事一出,就当是免了你们的会试名额,裴太傅,带他们下去。”

“父皇,此事君弟也是一时无知,儿臣愿代弟弟受过!”夙逸讲义气,话音刚落就跪下身将错揽到自个身上去,我多少心里有些心虚,莫名心塞。

夙煜散发出了狐狸的本性,开口道:“父皇,五弟既然这么袒护六弟,若不将他们三人都带往后堂,弟弟们未涉及朝堂,试题也另当别论吧。”

“逸儿也随着去吧,后堂的笔试就由裴太傅安排了。”父皇允了,看着夙逸的神情显担忧,也不知晓心里愁的是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跟着夙逸向父皇道了声'儿臣告退',便跟着裴少安身后径直往后堂走去,缓过劲儿后我想到了喜贵,喜贵腿脚不好,是小太监之时被上头的人给欺负的,旧疾难愈,方才为我求情下跪,不要疼痛才好,我回头看了眼喜贵,正好瞧见喜贵那张笑得有些皱纹的脸,我却不觉得难看。

我半趴在桌案上,盯着宣纸上那个'榕'字发呆,离下早课还有一炷香的时辰,要早些见到苏榕,让她回殿里取一瓶玉骨膏给喜贵送去,也省得自己心里这般愧疚。

“殿下?”谁在唤我?

我回过神,是裴少安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脸,这几年见得多,许是我碰到书与题总是心不在焉吧。

见这神情一般都是罚抄书前兆,我利索地将那张纸揉成球,收进腰带的缝隙里,坐得笔直应道:“老师,学生方才在想,学生这次冒犯贞哥哥,这次笔试,我就作罢吧,就当给贞哥哥的赔罪。”

嬷嬷说,母妃的冷宫比这上书房冷。

不如借此机会,顺水推舟,母后那边和耶律贞这边都不得罪,锋芒毕露不是好事,时候未到。

这话一出,耶律贞的笔尖顿了一下,轻蔑的笑声传来,一会儿,笔尖又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字很是工整清秀,我皱眉,这是人美字也美吗?

我纳闷的时候,耶律贞挑衅道:“刚才在外头怎么不见你这般有礼,你这赔礼,不要也罢。”

尖酸刻薄,蹬鼻子上脸。

我心里咒骂了一遍,嘴上应了一句:“试题甚难,我没有贞哥哥这般才情。”

“夙君!”耶律贞的第三支笔又夭折在了手里,夙逸见状不对,放笔起身,走到我跟前将我护了起来,小声地斥责我道:“君弟,这试题你明知是他的痛处,你何必提起来气他?”

试题?

我探了探身子,看了眼夙逸的卷子,瞄到了‘男子仪貌’。

这是父皇给的试题,裴少安不会出这个试题给我们,若是裴少安出的,那之前的关联也要一众推翻了。

“逸哥哥,这试题肯定是父皇出的,老师可不敢出这试题触贞哥哥的霉头呢。”我将这事儿往外边一推,若是裴少安认了,那这两人必是有关联的,若裴少安承认是自己出的试题,也只有两种可能,听出我话中话加以掩饰,或是两人是真没有关联的。

没想,夙逸开口应了我:“君弟,你怎的知晓,方才是父皇让喜贵送来试题,你坐那儿是看不着喜贵的。”

我探出半个脑袋,冲耶律贞做了个鬼脸,得意道:“那这事儿可不是我的错,再说了,长得好看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贞哥哥长得那么好看的。”

这话说得有些没脸没皮,却不假。

“罢了,就是可惜了那三支上好的紫竹笔。”耶律贞也是气,试题出自父皇之手也是无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我如自己所说,这次笔试交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就此作废。

下了早课,看着裴少安离开了,我刚起身想去寻苏榕,夙逸将我叫住了,他好奇的问道:“君弟,你为何唤我们都是哥哥,只有三哥是浅哥?”

浅哥?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喊着喊着就习惯了,哥哥里我和夕儿最喜欢三哥了,夕儿也是唤的浅哥。”

见他听明白了,我就去寻苏榕,苏榕都会在上书房门外侯着我,她看到我的时候,会搓了搓小手,小跑上来,半蹲下身来暖一暖我的小手。

今日也是如此。

“苏榕,嬷嬷叫苏琴,母妃都唤嬷嬷为阿琴,我唤你阿榕吧。”我盯着她有些干涩的脸瞧了好久,最近冷了不少,怕是不能挨冻了,不然这小脸就不好看了。

苏榕笑了笑,答应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主子能给奴婢赐名,奴婢心里是开心的。”

前边还好,后面那两句我听起来不太对劲,我从袖中掏出母妃给我的润玉膏递了过去,撇过头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喏,你是女孩子,这脸要是起了褶子就不好看了。”

“主子,你这话莫要让嬷嬷听到,不然又要说主子没个主子的样子了。”苏榕将润玉膏塞回我的腰间,指尖可能触碰到了我在早课上收起的那张宣纸,好奇的苏榕就将一团纸取了出来,打开一看,整张纸上只写了'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