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协助
那一年飞雪三尺冰寒彻骨，夏遥公子入宫与荀帝温酒论江湖。
【如今江湖暗流涌动，六合家崛起，乞王独霸一方，神剑城地狱峡谷仍不可跨越。】
说起神剑城，就连荀帝也不禁心生向往。
【寡人听闻，近日有藏剑师出没江湖，莫非又有神兵现世?】
夏遥公子饮尽一杯温酒，清眸有所动容。
【臣不久前在江边救起一女子，她以神兵为筹码，要和臣交易。】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藏剑师，是个女人？】
【她不是藏剑师，藏剑师另有其人，姓宋，两人曾共患难，后来藏剑师惨死，她想报仇。】
【哦?谁干的？】
古往今来，为了神兵大开杀戒的可不少。但能杀得了藏剑师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
【花家四爷。不过不是为了神兵，而是为了女人。】
夏遥公子将女子遭遇一一说来，荀帝听了后大为震怒，道：
【岂有此理！花家眼里，还有王法吗？】
岂止花家，其他三家也是如此，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然出宫以后，夏遥公子却对身边的侍从说，荀帝并非同情那女子才发怒，而是帝本就憎恨四大家玩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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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太阳还没升起，吴全胜便火急火燎往将军府赶。丫鬟们见到吴全胜，只是简单地行了个礼，早已见怪不怪。
“先是骏王跳楼，再是皇宫失窃，陛下是不是对下官不满啊？这骏王跳楼还沾点边，可皇宫完全是职责之外的呀。“
皇帝又下圣旨，让吴全胜入宫调查。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吴全胜生怕出了差错。不过这倒是让梅长雪很是意外，正常当官的不都喜欢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以此步步高升吗？
似乎自从七恶死后，他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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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怀天下，他的心思，我可不敢妄猜。”
只怕吴全胜一遇事就往将军府跑这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吧。梅长雪甚至怀疑，皇帝对骏王之死不深查，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若非查不下去，下官也不敢妄猜。”
吴全胜来找梅长雪之前，已经在皇宫溜了几圈，每天询问相干人等，忙得焦头烂额，还是毫无头绪。昨日入夜他才离开皇宫，离开前良妃又鞭打身边的丫鬟。良妃自诩冰雪聪明，认为吴全胜无用，都两天了还没揪住凶手，便自己动手了。
“二小姐，下官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冬华端热茶进来，竖起耳朵听他们分析。事实上分析那段早就过去了，剩下的这段也不是什么值得藏匿的秘密。
“虽然不见得一定能帮上忙，但我会尽力一试。正好，我家素未谋面的贵妃表姐来了书信，说要我进宫陪陪她。”梅长雪说。
“贵妃表姐？”据吴全胜所知，后宫虽有嫔妃三千，却只有一名贵妃。“二小姐说的，可是姬贵妃？”
“正是---”
“欸？此话从何说起?牧家和姬家，何时成表亲了？”
“吴大人有所不知，我的义母名唤姬铃儿，乃是姬贵妃的姑姑。大人可留意到门口‘将军府‘牌匾？左下角刻着署名，‘姬铃儿赠’---”
倒不是吴全胜孤陋寡闻，主要是吴全胜老家原在小轩城，也就是去年才调来盛京城接管府衙。他如果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肯定听说过姬铃儿的大名。说起来还是一段人人传颂的佳话呢，当时姬铃儿已经许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明帝，为了下嫁给牧九山，她不惜自废武功，自毁容貌，和姬家断绝关系，闹得人尽皆知，京城女子无不钦佩她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
“二小姐这么说，下官倒是想起来了。下官初入将军府时，便觉得奇怪。大元帅的府邸，竟挂了‘将军府’的牌匾---怎么不是元帅府呢？”
这个问题，梅长雪也问过。
“义父说，这是义母所赠，舍不得换。”
吴全胜暗暗感慨，没想到大元帅也是个念旧情的人啊。
冬华给吴全胜的茶杯里又添了热茶，犹豫了许多次，才弱弱地开口道：
“二小姐，不知道奴婢可否一道前去啊？”
吴全胜有些为难，一个婢女去做什么？
梅长雪看了一眼小脸憋红的冬华，道：
“你是大小姐的丫鬟，我说了可不算。这样，你去找大小姐，她若是许了，我便带你去。她若是不许，我也没办法。”
于是傻乎乎的冬华便去找青燕子，青燕子刚收拾好准备出门。青燕子不想让冬华失望，便说了实话，道：
“她让你来找我，心里定是不乐意带你去。你要是受得起她的冷眼，你就去。你要是介意，那就留在府上帮徐师傅打下手吧。”
“奴婢还是想去。二小姐虽是严厉了些，却也不会害我。奴婢保证，一定规规矩矩的，不给二小姐添麻烦。”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青燕子说。
“多谢大小姐恩准！”
冬华很开心，心想不管怎样，一定要学到本事才行！她的梦想就是破案，为他人昭雪，还人清白。目前账本上的账她也会算了，只是字写得有点丑。
只要能学到东西，受点冷眼也是值得的。
——
青燕子见她走远，才背着包袱往后门去，不偏不倚碰上了牧九川。
“你要出远门？”牧九川问。
“是啊，你怎么没精打采的，这不像你啊。“青燕子调侃道，“总不会是被沼泽地里的东西吓破胆了吧？”
“开什么玩笑！你犯不着幸灾乐祸，我极好！”牧九川又开始回怼了，道，“倒是你，出远门最好小心点，就你这不积德的嘴，谁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大度，从不跟女人计较！”
“我这不积德的嘴，也只对付不积德的人呐。牧九川，别以为阿梅原谅了你，你就没事了。我可没她那么大度，你最好老实点。”
青燕子突如其来的警告让牧九川有点懵，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老实了？”
“还敢不认账！你回城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阿梅动手动脚，你知道外边都是怎么传的吗？原来啊，牧大帅带回来的不是义女，而是儿媳妇呢！你敢说你对阿梅没有想法？”青燕子步步逼近，竟逼得心虚的牧九川缩进了角落里，退无可退。
一向嘴硬的牧九川脸红了，也心虚了，狡辩道：
“我有没有想法我自己知道，没必要告诉你！”
“我也没必要跟你废话！反正我不允许你有！所以你最好永远也不要承认你有！要是哪天你敢说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还是头一次见青燕子如此直爽，大概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那要是她对我有想法，偏要和我在一起呢？”牧九川不知死活地继续挑战青燕子的耐心。
“我不信她会看上你！”
说完，青燕子非常嚣张地离开了。牧九川很是生气，敢瞧不起他？怎么就不会看上他了？
“青燕子，你给我等着！”
就是石头做的心，也有被捂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