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将军成亲
“什么,滕家的人来下聘了?”听到婢女的话,辛玥非常震惊。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有点不敢相信己耳朵。
“走,我们去前堂!”辛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看到。
“从未见到小姐如此心急!”婢女噗嗤一笑,这是小姐的如意郎君,她为小姐感到高兴。
“休要胡说!”辛玥一下子就红了脸,她才注意到刚刚的自己有多不矜持。
“他来了没有?”
“自然来了!”
“那我现在去梳妆一下!”辛玥端坐在镜奁前,心却早已飞出去了,“弄好一些,快一些!”
她含笑着走到前堂就看见正要离开的滕家一伙人。
大家都望向辛玥,似乎等待着她说什么,可是她现在激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
“在下见过小姐!”少鸢鞠躬行礼。
“嗯嗯!”辛玥不敢抬头看少鸢的眼睛。
少鸢却在偷地盯着辛玥看,辛玥也感觉到他看她,她的脸立马就红了。
“小女不知礼节,请大家莫要见怪!”辛丞相赶紧化解尴尬。
“辛大人言重了,见两位孩子情投意合我们做大人的也就放心了!”滕太傅摸着自己胡子大笑,辛丞相反应过来也开始大笑。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筹备了!”
“贤弟莫要急着回去,在我这里用膳后再回去筹备也不迟呀!”
“不必麻烦大人了,我还要回去交代犬子一些事情,就不打搅您了!”滕太傅说着抬脚走出了辛府的大门。
“今日鹄儿的表现为父甚是满意,回去定赏!”滕太傅心情非常愉悦。
“现在办喜事,让你娘沾沾喜气,这个身体能够早点好起来!”提到娘亲少鸢非常心安。
这些年多亏了她照顾自己,每个礼拜三雷打不动地来看望自己,也是因为她披着风雨也要来,所以感染了风寒。
“娘亲一定会好起来的!”这里滕太傅更加确定这就是少鸢了,因为少鹄从来不喊娘亲,而是娘。
“此番成家你就是成年人了,不可胡来,得空了多疼爱自己的妻子。”
“孩儿谨记!”
“嗯,下去试礼服吧!”滕太傅挥手示意他出去。
后面的提亲和择时等流程就过了一遍,少鸢还在忙。
滕家所有的下人都在布置滕府,所有的大门上都挂着两个被“囍”字糊着的灯笼,前堂正中央挂着又大又红的“囍”,供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所有的柱子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绸带。
吉时一到,少鸢就领着队伍出发了。
今天穿着新郎服的他特别精神,脸上藏不住喜悦。
街上爆竹声声响着,他旁边有一个人一路上给沿街的商铺发红包。
辛玥穿好了衣服婚服,也梳妆好了,正在戴凤冠。
“新郎官到了!”随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辛玥也加快了速度。
少鸢到辛玥的闺房前等候,辛玥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步走出。
婢女在辛玥前打着红色的伞,他们一起走过长廊,被人撒了一身的米,他们还跨过火盆到了前堂。
“拜高堂,恩谢伯父抚养成人,恩谢兄长爱护有加!”辛丞相坐在前面受辛玥的拜礼,此刻他的脸上是微笑的,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舍,这些年他把她当成自己亲闺女。
所有礼完毕,辛玥在盖头下流下了几滴眼泪。
时间到了,辛丞相的儿子辛毓背着她上花轿。
辛玥在马车里泣不成声,纵然不舍还是要分别的。
一路上的吹打弹唱让她收住了眼泪。
到了滕府,里面的人都出来迎接新人。
众人簇拥着,辛玥的婢女都碰不到她的手。
不知怎的就到了前堂,少鸢和辛玥是一红绸相牵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所有的礼节他们非常默契,简直是一气呵成。
滕少鸢陪着院子里的宾客喝酒,辛玥则在新房里等候。
夜幕降临了,辛玥坐着有点难受,她说:“信儿,去看看姑爷进来没有!”
“姑爷还在喝酒呢!”信儿知道自家小姐坐着很累,就给她松松筋骨。
突然门被打开了,她们两个都被吓了一跳。
“姑爷来了!”信儿小声地说。
随着少鸢一步步逼近,辛玥的心跳越来越快——
“你下去领赏吧!”少鸢挥手让信儿出去。
“是!”信儿出去了。
少鸢迫不及待地拿起喜秤掀辛玥的盖头,见到红妆的辛玥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今日你我二人喜结良缘,往后我们夫妻同心好好过日子!”少鸢端起酒杯就要和辛玥推杯换盏。
“慢着!”辛玥总觉得太快,她还没准备好。
“怎么?”少鸢不解。
“没什么!”还未说完少鸢将辛玥抱起扔到床上。
辛玥并不反抗,她只是有点害怕。
少鸢将床帘放下,他将她推倒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锁骨……今日什么事都不管他要和她共度良宵。
许是因为少鸢的体质不好,一会儿他就感觉到累了。
辛玥藏在被子下面,虽然还有点疼,但是她未尽兴。
她想,少鹄是将军,为何他的体质如此之差,这样她要好好向前辈取取经。
少鹄在未知的地方待了两天,这两天有人端饭过来,一送完就走,他没有机会问这是何处。
靠别人是靠不了了,这次他必须得靠自己出去。
正当他思索着的时候,听见墙壁里有老鼠啃食东西的声音。
照理来说这墙非常厚,老鼠怎么能啃食得动?
他寻着声音贴到墙上听,然后用手轻轻敲了一下。
声音听起来是清脆,果然这里还是有破洞!
天赐良机,他要趁此时赶紧出去。
从声音分析,这里是建筑这里的人专门留出来的缺口,以防万一方便逃生。
缺口用的是薄的木板,用了黏土密封。
只要将这块木板击碎就可以出去了。
少鹄正好锻炼了一段时间,可以检测自己身体练得如何。
他往后退一点,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用了很大的的力气朝着木板上踹。
一个小洞就形成了,他再重复几次木板全部被踹坏,留出刚好一个躺着的人进出。
少鹄匍匐着出去,抬头发现有几个人守在那里,守卫人赶紧拿出武器制止少鹄。只见少鹄手里握住一把泥土就朝几个人的眼睛里扔。
守卫人迷了眼,少鹄趁机快速逃走了。
等到守卫人反应过来少鹄逃了一段路程,有人去禀报了程副将,其他人对少鹄穷追不舍。
若是现在将他放跑,他们可如何向上面交代呀!
少鹄几天没吃饱,再加上刚才用脚踢木板,跑了一段路体力不支。
这里是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终于他瘫坐在地上。
突然前面有一匹狼窜出来,将少鹄和追他的人吓了一跳。
狼跨过少鹄的位置,虎视眈眈地望着守卫人,守卫人看见此状不敢上前。
不远处竟然走上一位女子,少鹄看见女子走过来连忙呼唤她不要上前。
只见女子丝毫不听他的,执意过来。
少鹄看着有点着急,连忙站起来挡在前面。
女子喊着:“厉,咬他们!”
守卫者惶恐地逃走一边还叫唤着:“我们是皇家卫兵,敢伤我们分毫,你等着!”
“你没事吧?”少鹄关切地问。
女子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
“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要报恩于我?”
“自然!”
“够义气!”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亲自将它放进少鹄的嘴里,“这是治疗伤痛的药丸,服用了它立刻就好!”
“只是我还有点事情,不然以后——”
“你们男人的嘴总是不可靠,看你没有进食,到我们家用膳后你再去完成你的事吧!记得得空了必须回来,否则你会特别痛苦!”少女一个深意的微笑,只是少鹄还没领悟其中的意思。
“现在我没有想到你能帮我做什么,要不你到我家给我和爹讲讲外面的世界吧!”
说到这个少鹄想起了顾晓婉,她们俩个一样的芳华,一个温柔一个爽朗。
“想什么呢,你同不同意呀?”看着少鹄发呆,少女有点不悦。
“没想什么,当然同意!”少鹄爽快地答应了。
狼驮着少女前行,少鹄在后面跟随,过了很久才看见一家农户。
农户后面有一片竹林,前面种了几棵柳树就好像天然的屏障。
其他的位置就用竹子围成了一圈篱笆。
“原来你家是做中草药的!”少鹄一进少女家院子不由惊叹。
整个院子除了一些小篱笆围成的鸡鸭舍和小菜园,其他的地方就用来晒草药了。
“爹爹,我带客人来了,准备酒菜!”
“好!”屋里一老头答应着。
“我和爹爹在天气比较好的时候都会去山上采点草药,厉还是我们采草药的时候发现的呢!”
少鹄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少女诉说这个故事。
“那日我们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有一片枯草地就停下来喝点水。没想到不远处竟然听到了哭声,我们惊诧着,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哭声呀!于是我们走上前发现一匹幼狼被猎人的夹子夹住了。”
“我们上前营救,去掉了夹子,给它敷了一点草药,它一瘸一拐地跟着我们回家。”
“后面它好了也不愿意回去,有了它我们打些野鸡野兔就方便了很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保护我们不被野兽袭击。”少女非常开心地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少鹄,仿佛意有所指。
“小姐不能冤枉我呀,我是戍边将军,上对得起天地皇上,下对得起百姓,从不做这种下流之事!”少鹄一本正经地说。
“哪有自己说自己好的,你还真是脸皮够厚!”少女哈哈大笑。
“算了不逗你了,你帮我折一些青菜来,我们赶紧吃饭你好启程!”少女的性格非常直爽,一看就是混迹江湖之人。
少鹄一边吃着饭一边给她们讲了外面的事件,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的,吃饭都觉得非常香。
“厉,你带他去城郊显王碑那里就回来!”少女吩咐着。
狼驮着少鹄走到一块碑就往回走了。
“谢谢你!”少鹄轻喊了一声。
几日不见,长安城守卫更加森严。此时正好赶上裕王回京,少鹄赶紧上前去求助。
只见裕王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唤人将他驱逐:“哪里来的乞丐,竟敢挡本王的路!”
少鹄还想辩解什么,就被下人扔到城门外面。
慌乱之中,他发现裕王给他留下的书。
“现在祁王挟持父皇,势力滔天,你兄弟被他收服,现在不便回府!”
原来裕王在治理水患的时候,安插在祁王身边的眼线就把他的一举一动禀告了裕王。
谋士一点裕王就懂了父皇的深意,现在他们要同仇敌忾。
少鹄心想:那辛玥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唯有那农户,少鹄想着就往那家农户走。
少鹄一边走着一边分析他们现在的处境。
看来这段时间必须留在京城了,否则祁王当道不知百姓会多疾苦。
忽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叫。
少鹄抬头一看,原来是少女在清泉里沐浴被他吓着了。
“你胆敢偷看本小姐洗澡,我的名声被你毁了,你要对我负责!”少女囔囔着,语调中带有一丝委屈。
厉死死咬住少鹄的衣襟,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天哪,这叫什么事?少鹄进退两难,他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毁我清白,我必须嫁给你,否则我不活了!”少女要挟他。
“这——姑娘,我并未看见……”少鹄尝试着解释。
“你们男人都是如此,做了便是做了还赖账!哼!”少女气得捶死他的心都有。
少鹄百口难辩只好跟着她回去任她处置。
“从今往后,你睡在这房间里,若是有想逃的心厉是不会放过你的!”
少鹄已经有一天没有出门了,他特别迫切地想要回到云疆去,那里有他放心不下的军营和心仪之人,她还好吗?
只见厉趴在门口熟睡着,他害怕自己被它发现就打算伪装一下。
可是它的鼻子特别灵敏,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少鹄绞尽脑汁想要出去的时候,少女走到他的窗前:“没有我的命令,厉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小姐,您何必这样守着我呢,外面比我优秀的男子多之又多。这样只会耽误您自己的幸福呀!”少鹄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做什么都闷闷不乐。
少女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只是她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远处的云疆天气格外的好,阳光照射着少女的脸有点红。
她正端着一碗豆子出去晒,她想要做豆腐炖汤。她放下手中的豆子望着天空凝神休息。
有一些男子从她面前经过,细细碎碎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她。
她开始只是任由他们谈论,只是后面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就好奇地问:“请问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男将们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非常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说:“没有,今天你特别漂亮!”
顾晓婉被他们说得特别不好意思,但是她感觉隐隐约约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急走上前问道:“兄弟,请问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将士们很惊奇:“您不是在伤心?”
“伤心什么?”顾晓婉觉得莫名其妙。
“啊,没什么!”另外一位将士忙着推他们离开。
“怕什么,她迟早要知道的!”其他人不解。
“就算她迟早知道,也不应该是从我们口中所知!”年纪稍微长一点的将士好言相劝。
“你说的可是真话——”顾晓婉听见有点不敢相信。
“将军成亲,人尽皆知呀!”同房的大姐可憋不住话。
“不不不……他不是这样的!”顾晓婉心痛如绞,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曾经他亲口对她说……男人果然都是骗子,一口一个非你不娶,到头来还是把她们的热心当成蒲草,可以随意蹂躏。
也怪自己太傻,轻信了他的话。
顾晓婉呆呆地望着帐子,她在等什么,当然是等他亲口和她说。
她的脑子乱极了,他的脸逐渐放大,大到占满了她整个思想。
少鸢还在沉浸温柔乡中不肯出去上朝,虽然皇上被挟持,也不能表示对他有意见,但是文武百官没有听到云疆的消息有点着急。
“少将军——”门被推开,原来是祁王的人进来了。
少鸢怀中的美人儿赶紧起身去厨房温酒了。
“放肆,我夫妻之乐岂能是尔等小人窥视?”少鸢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扫了兴,他倒了一杯茶压压火,“说罢!”
“少将军,按理说您应该上朝述职了!”祁王的人提醒着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祁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