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司马相如

七弦绿绮，

尘虑萦心。

茶盏被停搁。

……

青绿色的竹林之中，

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琴声。

一位老者，却穿着少年的衣裳。

那干枯的双手，已经爬满了皱纹，

颤颤巍巍的，还要弹奏那曲《凤求凰》。

可是……

他似乎忘记了旋律，

那杂乱的音调，也不像是乐曲。

但司马相如却陶醉其中，

因为他知道自己弹奏的是什么，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思念的是什么。

……

那是我最熟悉的人，

可是时间，却让那曾经变得陌生。

她，为我而私奔，

她，为我而放弃荣华。

她，将她最美的年华给与了我。

我见证了她的最美，也见证了她的老去。

我……

我负了她！

时间让曾经激情的岁月，变得一文不值。

那最美的容颜，也在我的记忆中消磨。

我负了她！

我最爱的人。

我习惯了你的存在，却忽视了你的付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是我最痛心的话语。

我忘记了你，却爱上了年轻的女子。

……

该死的才华，

该死的荣华与富贵。

其实我们本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攀附上那至高的王权。

我也为此筹划了多年。

其实那篇《上林赋》，是我早就写好的。

就等待着一朝，能献给帝王。

我……

我也等到到了那一天，皇帝看到了《子虚赋》，

我又献上了那《上林赋》。

和预想的一样，

我也因此享受了人间极致的荣华。

……

起初那新的世界，

真如桃花般灿烂。

我陷入美人如海的温柔乡。

年轻的女子换发了我的新生，

却堕落了我的灵魂。

……

春光易逝，

红颜易老。

青春的美好，

都是易逝的烟云。

我落魄了……

那红颜亦如烟散去。

而最后留下的，

却只是你。

只是你已经虚无了的容颜。

啊！！！

文君！

在我疏忽的岁月里，

你也变成了我手中的一抔黄土。

……

最终我才知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这一生只是负了你！

……

我想你，

文君！

……

司马相如含着泪趴在了绿绮琴上，

他的眼睛也渐渐的无力。

琴边依然燃着香，

但司马相如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如睡着一般，

最后的泪水流到了琴弦的上面。

……

这是一条虚无缥缈的路，

司马相如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处。

他只能试探着前行，

却在前路的迷雾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清瘦的女子，穿着青素的衣裳。那袅袅的身段，却满是文墨的气韵。

司马相如激动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文君，是你吗？”

卓文君微微一笑：“司马相如先生，欢迎您来到文人世界。”

……

屈原问贾谊：“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贾谊道：“司马迁虽然是个后生，但他的成就却不同于您。您是文学之大家，他是史学之大家。此处，若不规范体制，恐怕这个文人世界很快便要出现两个王了。那时候恐怕屈原先生您……您的位置恐怕也将不稳。”

屈原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贾谊道：“我们必须再这里建立一个新的行政体系。划分这个世界里，每个人所负有职责。”

屈原问：“那贾谊先生，我们应该如何划分呢？”

贾谊道：“屈原先生，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