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抵达现场（二合一）
最终，
罗兰还是登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莎莉尔琳娜带着菲尔站在门口，看着罗兰揉着耳朵的身影，思绪各异。
琳娜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云月的刀身。
那冰凉的触感和细腻的纹路让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车门打开时，望着里面泰莎和珍妮弗微笑迎接罗兰的画面，让她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又不懂这没来由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只能用往日的习惯平复着心情。
尼克管家登上马车后，再次向站在屋子门口的众人点头示意，然后轻轻驱动缰绳。
两匹高大的纯白骏马轻盈的迈起四蹄向前加速，在轮毂的吱吖声中，马车逐渐远去。
“没想到这小子深藏不露还挺会的。”
莎莉尔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嘀咕。
她还以为罗兰不开窍，或者因为和那群女人混久了审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呢。
现在一声不吭的就和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孩勾搭上了。
身为女人的莎莉尔对这方面异常敏感，她又叹了口气。
自家孩子太过优秀，以后身边桃花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后院起火。
不过无所谓，到时她会出手。
琳娜扭头看着身边低声叹气又表情古怪的莎莉尔有些疑惑：“莎莉尔阿姨，怎么了？”
“嗯？没什么。”
莎莉尔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琳娜，伸手摸了摸她那头利落的短发：“没事，阿姨会支持你的。”
琳娜：“？？？”
......
......
马车在突然干净不少的路面上行进着，偶尔也能遇到其他贵族的马车。
只不过，看不到一个平民的身影。
罗兰透过车床看着外面似乎光亮不少的街道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罗兰哥哥？”
红着脸坐在罗兰正对面的珍妮弗一直偷偷的关注着罗兰的一举一动。
她今天穿着一身粉白色的长裙，头发也梳成了可爱的样子，头上戴着一枚白色的发卡，脚上套着白色的袜子和黑色的小皮鞋。
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珠宝首饰点缀，但是依然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
少女怀春，心思都写在脸上。
昨晚被母亲发现不对的珍妮弗在对方的微微引导下立刻把一切都全盘托出。
而恰巧因为两个孩子之间良好的关系，贝茜·法斯特也经常去玛丽安家里参加沙龙。
以前她对罗兰的印象就不错，这次没想到对方还有牧师天赋，这下子贝茜的眼睛都亮了。
于是开始给珍妮弗支招，她猜测艺术家们通常都有些古怪。
比如罗兰虽然设计的衣服越来越大胆，但是有可能骨子里并不喜欢这种暴露性感的样子，反而喜欢可爱的风格。
现在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对生活的妥协罢了。
越想越对的贝茜·法斯特直接给珍妮弗挑了一身衣服。
别说，贵族的眼光确实不错，这身衣服非常切合珍妮弗的气质，身上还点了一些淡淡的香料。
罗兰听到她的问题扭头回复道：“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奇怪怎么看不到那些民众，我听说每次这个时候都挤得人山人海。”
泰莎刚准备回答，就被珍妮弗抢去了话头：“罗兰哥哥，因为我们现在走的是贵族专道呀。”
“外城的守卫军们从内城到大教堂的广场开辟了一条道路，并且提前做了清洁，这条道路在全天是不允许民众通行的，哪怕是两旁的商店或者住民的出行也需要避开贵族出行的时间。”
“原来如此。”
想起对方在外城居住了很久，珍妮弗连忙补充：“不过市政厅都会给这里的住民安排一些补偿的。”
罗兰点了点头，他也不在意这些。
看够了窗外风景的罗兰扭头看向车内，坐在面前的珍妮弗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在幻想着些什么，给自己弄得脸就没白下来过。
从小就被帅气困扰的罗兰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想到她对自己的些许帮助，于是开口说道。
“珍妮弗。”
“嗯...嗯？”
“今天你的穿的衣服很可爱。”
珍妮弗：“(*/ω＼*)”
坐在珍妮弗旁边的泰莎彻底无语了，本来还想和罗兰聊聊测试的话题，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
......
随着和大教堂之间距离的缩小，罗兰来开始听到了慢慢嘈杂喧闹起来的人声。
经过最后一排建筑的遮挡后，整个大教堂前的广场彻底暴露在眼前，而那股聚集的声浪也轰然袭来。
罗兰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某个演唱会或者球赛现场，自己就像是即将出场的明星或者球员，肾上腺素一下子就分泌起来。
他没忍住，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火红的太阳悬挂在蔚蓝的天空之上，耀眼的阳光洒在空旷的广场以及巍峨的大教堂之上。
穿着银色铠甲、身材高大的内城守卫手上握着锋利的长矛，站在教堂前特意留出的一个高台之前。
阳光被铠甲和开刃的长矛反射在挤在最前方的民众们脸上，头盔下似乎带着杀气的眼神让他们不敢太过活跃，行动也有些收敛。
反而是后面的气氛异常的热闹，甚至还有拿着篮子的小贩在售卖着一些食物。
而穿着黑色制式服装的外城守卫军们则是将整个广场划分成了几个区域维持着秩序和稳定。
幸运的挤到最前面的民众其实希望外城守卫军们将自己和高台之间的空隙留的再大一点，也能离这些披甲卫士们远一点。
贵族们的马车则从广场侧边留出的通道慢慢入场，然后下车后就可以走向划分出来的贵族专区。
那是在高台和教堂之间特意留下来的充足的空地。
这里摆放着放着一排排长桌，上面披着雪白的桌布，还有带着花纹的椅子。
撑开的一个个巨大花伞将这些长桌覆盖，遮蔽着阳光和可能会有的雨水。
就像是在开一场室外宴会一般，桌子上还放着一簇簇鲜花和各式的茶水，想必到时候还会有一些食物奉上。
反观民众那边基本上就是席地而坐，有的准备了小木凳，反正到时候的测试是在高台上，也不会遮挡多少目光。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八点，已经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贵族们入场了。
他们根据自己的爵位，很自觉地找到了自己应该坐的桌子，开始向旁边候着的专门的仆人要着各自所需。
已经跟随着泰莎下车的罗兰看着这画风截然不同的贵族区有些感慨，当年小的时候他也坐在这里看过，并且年年不拉。
但是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再来过了。
就像是高考失利，又家庭突发巨变的人，谁闲的没事老去看高考放榜？还嫌自己被生活伤害的不够吗？
泰莎在前面走着，罗兰走在她旁边，而珍妮弗则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紧紧的跟在罗兰身侧。
走了一会儿来到座位前泰莎看着罗兰说道：“我给你在这里留了位置，你测试完后直接来这里就行。”
“我们要先去教堂里等待，往年都是贵族子弟压轴，但是今年顺序翻了过来，所以我会先测试完后在这里等你。”
然后泰莎看着旁边恋恋不舍的珍妮弗有些无奈的对她说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和罗兰先一起进去了。”
珍妮弗嘟了嘟嘴，似乎有点不甘心。
但是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天赋，而且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罗兰哥哥，我在这里等你哦，加油！”
珍妮弗似乎下意识忘掉了自己的好闺蜜泰莎，惹得泰莎捏了捏拳头没好气的直接转身朝着教堂走去。
罗兰和珍妮弗告别后也直接跟上。
两人一起走到宏伟的教堂门口，站在高大的立柱下仰望，一种自身渺小的感觉油然而生。
向上的台阶两边每隔一段就站着一位身披银甲的骑士威武不凡。
罗兰轻轻的踩着阶梯上的红毯慢慢向上，两边锐利的视线和身后不远处有如实质的音浪让他的心跳慢慢加速起来。
一阶、两阶...
罗兰站在了三米高的巨门之前，一种极度肃穆的氛围从教堂内部传来。
光明女神的雕像就正对着门口坐落在他目光的最深处，微微合拢的手掌似乎是握着什么，又似乎是在为苍生祈愿，背后的双翼十分舒展的张开着，散发着光明的气息。
一位穿着白袍的手拿圣典的牧师，慢慢走向两人平静地问道：“待测者泰莎·丹顿、罗兰·伦纳德？”
两人都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报名时提供的一片蕴含光明之力的卡片递给了牧师。
牧师走完流程收下后，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他看着两人说道：“我是白袍牧师特里克·布林，祝你们也能沐浴在光明之下。”
“多谢。”
两人和牧师道谢后，被指引着向前走去。
教堂里的座位上已经坐着不少和罗兰一样16岁的同龄人，当然也有不少和泰莎一样14岁就来检测天赋的贵族子弟。
里面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波，穿着明显高贵华丽的都围在左边坐下，轻松愉快的交谈着。
而右边穿着整洁衣物的平民孩子们就有些拘谨。
只不过他们依然是外城里生活比较富裕的人家。
就比如罗兰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自己亲手送过去的衣服的那位有些憨厚的小胖子，木匠戴奇的儿子塔鲁。
那是一件有些古代风格的黑色衣袍，融合了罗兰所在地方的古典设计，很适合在庄重的场合穿着。
但是让罗兰有些无语的是，为什么当时戴奇订做时非不说这身衣服的用途，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场合还直接选择了黑色。
罗兰只好想象是那种事情，然后往严肃的方向设计了。
你看看这光明大教堂里，那里有黑色存在嘛？主题色都是代表光明的白色。
白色的立柱，白色的穹顶，牧师都是白袍的。
泰莎和罗兰一起并肩走着一边在他身边轻声介绍道。
“据统计，这次参加检测的人数在一百人左右，贵族子弟占比在七到八成。”
罗兰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奇怪。
落叶城包括内城外城，并且算上周边所有的贵族的封地以及隶属于落叶城的村落，总人口大约在30万。
这三十万换算到适龄人数，在算到可以负担10枚金币的人数就更加稀少。
有一百人左右已经不错了。
这一百人，如果按一个人五分钟的测试时间的话，那就是五百分钟，大约八个多小时，正好消耗整整一天的时间。
这些罗兰都不怎么在意，他最在意的是怎么让自己这次测试收益最大化。
在广场挤着的估计有过万的民众前检测出天赋，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仰慕值直接上天了。
到时候岂不是直接起飞？
这么整，罗兰感觉步入传奇也指日可待啊。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脑海里就浮现了哈士奇的虚影。
林豆豆嘿嘿笑着打击着罗兰：“我感觉你想的有点多。”
“为什么？”
“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你检测出天赋就要从心底仰慕你？在这些人眼里，你充其量只算是个幸运儿罢了，嫉妒的占大多数。”
“不过嘛....”
“你要是个贵族的话，说不定仰慕值反而会多一些。”
罗兰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民智未开，这些平民对于贵族有种天生的仰慕，哪怕没有天赋也不会嘘声震天。
相反对于那些想要挑战命运的同阶层的人会异常的刻薄，测试失败那就是铺天盖地的嘲讽，鱼跃龙门那就是满肚子的嫉妒和眼红。
可悲。
“不过也会有不少的，别太担心。”
林豆豆打击完还是安慰了一下罗兰，然后就从脑海里消失不见。
这时罗兰已经和泰莎来到了等待测试的位置前。
不少贵族子弟看见泰莎都眼前一亮，纷纷邀请她到附近坐下。
他们可是知道泰莎的天赋非常出众，甚至可能会直接获得前往帝都牧师殿设立的学院的资格。
光明教廷将天赋等级划分为五颗星。
最差的就是连一颗星都没有的绝缘废柴，然后就是虽然有一点天赋但是仍然不过关的一颗星。
然后从两颗星开始就是神秘空间设置的普通，良好，优秀，完美。
测出天赋并且通过后，天赋的星级就会被印刻在将要发放的牧师等级徽章之上。
徽章之上会有一本翻开的圣典，圣典上方就会印着天赋的星级，一目了然。
四颗星以上的天赋就会获得前往帝都牧师殿培养的机会。
“这不是罗兰吗？你也来碰运气啊？”
一名贵族子弟看到泰莎身边的罗兰哈哈笑着开口。
而他身边的同样到来的贵族子弟们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有的则表情古怪的望着开口挑衅的人。
罗兰曾经和他们一起在内城的贵族学院里学习，对于他的调侃到现在依然没有停止。
父亲阵亡，自己废柴，被逐出内城。
罗兰的外貌有多高，有多么招贵族女士们喜欢，这些所谓的黑点就会被多么频繁的提起。
毕竟不是所有贵族子弟都有良好的修养，更何况之前在学院里因为外貌的原因，罗兰抢走了他们所有的风头。
面对对方的挑衅罗兰微微笑了笑点头示意：“你叫什么来着？埃什么？”
“埃内科。”
“哦，祝你好运。”
说完后罗兰径直走到右边，坐在了平民们的后一排无人的位置。
泰莎也无视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埃内科，同样走到右边和罗兰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