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断之物
时间回到现在，诺诺的公寓。
在洛羽琼的督促下，淘气的诺诺和顽皮的苏茜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体验宿醉的决定，服下了维生素b6和葡萄糖，得益于混血种强大的新陈代谢，下午2点左右，二女便恢复了活力。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嗑瓜子。
洛羽琼和苏茜各坐在沙发的左右两头，诺诺潇洒地横卧在沙发上，脑袋枕在洛羽琼怀里，小腿放到苏茜的大腿上，活像个享受丫鬟服侍的地主老财。
三人安静地看着电影时，诺诺突然开口：“不公平！你肯定作弊了！不然，你为什么不会醉？”
苏茜也扭头看向一旁的洛羽琼，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洛羽琼笑了笑，轻捏怀中少女的俏脸说：“真是聪明的女孩！”
洛羽琼的坦诚却遭到诺诺和苏茜的白眼，诺诺翻身一把抱住他，禁锢住他的行动，顺势对苏茜喊：“妞儿，快惩罚他！”
苏茜迅速靠近，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少年，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朝着把脸埋进洛羽琼怀里的诺诺问：“怎…怎么做呀！”
“咬他啊！”诺诺细嗅着洛羽琼身上的气息，一边心想，茜妞，我给你创造机会你得抓住啊！“咬他脖子！”
苏茜捧住洛羽琼的脸，将他转向一边，避开他的视线同时露出他的脖颈，洛羽琼的脖颈白皙纤细，优雅地与肩膀相连，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瑕，仿佛是天地造就的鬼斧神工，通过领口，依稀能看见他精致的锁骨轮廓。
苏茜控制不住地吞咽一下口水，随后靠近洛羽琼，张开檀口衔住他的脖子，缓缓用力，洛羽琼身上淡雅清幽的气息随着苏茜的鼻息窜进她的脑海使她有些神迷，她直接伸手从洛羽琼的颈后扶住他纤细柔软的脖颈，随后再度张口，用力咬合，像亡命天涯的恋人一般决绝。
刺痛令洛羽琼微微蹙眉，但他并不讨厌这种亲昵的互动，在他看来，诺诺和苏茜的行为就跟猫咪朝主人撒娇一样，本质上没什么不同，谁会推开跟自己撒娇的可爱小猫呢。
良久，苏茜才缓缓松开檀口，扯断几缕晶莹的细丝，看着洛羽琼白皙的脖颈上那处晶莹鲜红的咬痕，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羞耻涌上心头，令苏茜一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得把头埋下，一点点退到沙发的另一头。
看着羞怯的苏茜，洛羽琼无声地笑笑，低头看向在他怀里作妖的诺诺说：“好啦，惩罚结束，松开吧~”
闻言，诺诺深深地吮吸一口熟悉的幽香，才从洛羽琼的怀中起身，小狐狸似的笑了笑：“让你耍赖，下次可不许再作弊哦~”
洛羽琼轻拍诺诺的脑袋说：“就算不作弊，我也是不会醉的啦~”
“哼，我不信！”诺诺嘟嘴，扭头看向羞涩的苏茜，与她眼神交流了一瞬，“妞儿，你信吗？”
“我……我也不信……”苏茜藏在诺诺背后小声说。
诺诺看向洛羽琼不信邪地说：“今晚！就在这里，我们再来！我就不信灌不倒你！”
“今晚恐怕不行，”洛羽琼抚摸着诺诺的头顶，“我得走了，滨海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诺诺轻抿红唇，一时无言。苏茜按捺住内心的羞涩，看向洛羽琼问：“这么快，能不能再多待几天？”
洛羽琼无奈地笑了笑：“是意料之外的情况，这顿酒就先欠下吧。”
“你答应我要陪我玩三天的，”诺诺瘪了瘪嘴，“我要补偿！”
洛羽琼轻笑一声，将她脸侧垂下的一缕红发别到耳后，轻吻她的额头。
诺诺勾起嘴角，笑着说：“勉强原谅你啦！”
洛羽琼从沙发上起身，苏茜也跟着站了起来，诺诺则像只可爱的小猫，霸占住刚刚洛羽琼坐着的地方。
洛羽琼看着苏茜不断闪烁的眼睛，少女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洛羽琼轻捏她的俏脸，柔声细语：“下次别喝那么多。”
“嗯！”苏茜觉得喉咙哽着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话，只得点头闷声回应。
洛羽琼突然靠近，同样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随后直接离开了公寓。苏茜愣愣地看着已经关上的公寓门，久未回神。
直到那辆杜卡迪的轰鸣声远去，苏茜才坐回沙发，电视上正在播放电影片尾的滚动字幕。诺诺看向她贼兮兮地笑笑：“感觉怎么样啊？”
“什……什么怎么样？”苏茜有些结巴地回问。
诺诺逼近她，眯起眼睛，紧盯着小脸通红的苏茜：“当然是羽琼的味道~怎么样？”
苏茜已经招架不住了，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诺诺：“诺诺！你在说什么？！”
“你说我在说什么，”她直接扑倒苏茜，猛挠苏茜的腰，“你这个坏女人！”
“女侠饶命饶命！别挠痒痒！”苏茜用抱枕左右阻拦。
两个女孩咯咯地笑着，闹作一团，沙发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觉得羽琼怎么样？”两人闹够了，躺靠在沙发上，诺诺问。
苏茜逐渐平静的脸庞再度浮现一抹绯红：“挺……挺好的呀。”
“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因为你问的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呀。”
“说真的，你想不想和羽琼的关系再近一步，”诺诺从沙发坐起身来，看向她，“在‘朋友’的基础上。”
“诺诺！”苏茜一脸严肃，“你别胡说了，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朋友有做到这份上的吗？”诺诺鄙夷，“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跟犯了花痴似的。”
苏茜小脸急得通红：“你明明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哼，我跟你可不一样，”诺诺颇为自豪地笑了笑，“我已经对他生出抵抗力了。”
“那你刚才还一直抱着他不撒手。”
“那是……抵抗力要慢慢培养嘛……”诺诺语塞。
“哦~大小姐也会有这一天啊。”苏茜调笑。
“……”对于苏茜的挑衅，诺诺罕见的沉默了，她低下头把抱枕抱进怀里，暗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莫名沉重的气氛在空间里蔓延，电影的滚动字幕也已经放完了，静穆降临于此。
苏茜看着诺诺认真地说：“你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吗，混血种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力量……”
诺诺把怀中的抱枕紧紧了，姣好的脸蛋藏在后面，缓缓开口：“就在几周前，‘小狗’死了，我把它埋在楼下那棵栾树旁边，这样我每次回来就能第一眼看到它。”
此时的诺诺蜷缩成小小一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显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把阴暗血淋的疮疤揭开。苏茜一时无言，在她眼中，诺诺从来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巫女，是个如阳光般耀眼又令人捉摸不透的女孩，眼前这个陌生的‘诺诺’令她无可适从。
苏茜静静地听着。
“那时你不在，我一个人真的很无助，很想有个人来救我，谁来救我我就跟他走，就算他是个恶棍我也不在乎，就算所有人要杀他我也不在乎，我还会帮他挡子弹。”
“那时他来了么？”
“嗯，他来了。既不是白马王子也不是恶棍，他就是他，他就那样来到我身边，抱住了我，我好像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第一次沐浴在阳光下，那是最温暖最温柔的怀抱。”
诺诺抬起头来，苏茜终于看见了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和微红，但并不影响其中透露出的坚定，就像决绝赴死的殉道者。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妞儿，我只要他。”
苏茜静静地和诺诺对视着，随后，苏茜从沙发上起身靠近诺诺，紧紧地拥抱她，像是在弥补什么似的，苏茜一边抚摸诺诺的头顶一边说：“没事了诺诺，没事了……”
良久，诺诺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嬉笑：“妞儿，你喜欢他么？”
苏茜身躯一滞，松开拥抱，顺势轻拍诺诺的脑袋：“明知故问！”
“嘿嘿嘿，茜妞~你把他分我一半呗~”
苏茜脸色一红，双手捏诺诺嫩滑的小脸，住往两边拉扯着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羽琼又不是我的！”
诺诺摇晃着挣开苏茜的双手，揉了揉被她捏的发酸的小脸笑着说：“那我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苏茜满头黑线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诺诺却凑到她耳边，像是魔鬼的低语一样：“既然你不要，那以后羽琼就是我一个人的咯，不许你再跟他这样亲昵了！”
“你……！”苏茜转过身来，想要掐诺诺腰上的软肉，却被她躲过。
“你看嘛，你喜欢他，我离不开他，”诺诺抓住苏茜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干脆，我们一起分享他好咯！”
苏茜试图挣开诺诺的双手，却未能如愿，只能高声地说：“诺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想说我的话是不可能的。”诺诺撇撇嘴，“不道德的，违背社会伦理的。”
苏茜一时愣住了，她原本还以为诺诺只是在跟她口口花花，因为她说的话就是这样，就是完全违背伦理道德的，但看着诺诺的眼神，她才意识到，她的好闺蜜真的是这么想的，她是真的想这么做……
“先不说这在【正统】里并不少见，”诺诺嗤笑一声，“看看我们所在的世界和我们的人生吧，我们可能明天就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你却还在纠结这些小问题！”
苏茜一时语塞，她竟然觉得诺诺说得有几分道理，【正统】的各个氏族为了开枝散叶，在这方面确实没太多约束，这个世界也的确充满未知的危险。
尽管有一丝刺激感和挑战伦理的快感在撩拨她的神经，但她毕竟不是眼前这个毫无顾忌的巫女，她知道这是不对的，错误的，要遭受道德谴责的，可诺诺的话语就像猫抓一样，勾动她的心神，让她的难以平静。
苏茜感觉喉咙干涩，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小声怯问:“这个…是不是…太……太禁断了……”
诺诺见苏茜有些动摇，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你能接受我和羽琼在一起，把你丢到一边么？”
苏茜甚至害怕想象那样的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诺诺笑笑，“我们就像今天这样和羽琼相处不就好了。”
“今……今天这样……”苏茜回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床上苏醒第一眼看到洛羽琼，到她和诺诺接受洛羽琼耐心细致的照顾，再到诺诺的‘惩罚’游戏，最后是刚才浅吻告别，她真的心动了，好希望这样日子能持续下去……
苏茜被自己的臆想惊醒，她看向诺诺说：“我不管了！随便你吧！”
诺诺搂着苏茜的肩膀大笑：“哈哈，羽琼这家伙真有福气！”
苏茜被她大大咧咧的话语弄的小脸羞红，连忙去捂她的嘴：“小点声，真不害臊啊你！”
……
在两个少女达成共识的时候，故事却不会停歇。
神明的任性所造就的连锁反应正在酝酿，酒德麻衣的刺杀，奥丁的试探。在滨海迎接洛羽琼的，究竟是呼啸而来的子弹，还是化作流星的昆古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