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我不做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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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背誓者

等威玛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绳索,把自己连同椅子的靠背一起绑住了,一旁的雅西娜和提魅情况也差不多。

“我睡了多久了?”威玛问道。

“连一个小时都没有,我不会给小屁孩下什么猛毒的,这只是一种麻醉药罢了,虽然你们现在醒来了,但肌肉还会是松弛状态。”河边老人坐着椅子,双手支撑在一把长剑上,从剑柄的磨损可以看出这把剑已经年代久远,但剑锋恐怕仍然如当年般锐利。

“你给我们下毒,这违法了宾客权利。”威玛尝试摆动身体后的绳索,但使不上力气,不过身体的疼痛确实减轻很多。

“我没给你们吃面包与盐,你们吃的是我的咸鱼和芜菁,所以你们还算不上我的宾客。”老人抹了抹鼻子。“况且这也不算是毒而是药,剂量掌握的对的话就能镇痛、安神和促进睡眠,多了的话就肌肉松弛,乃至心跳停止。”

“你说你是背誓者,我觉得这不然,你不是很会钻誓言的空子吗?”威玛用那双灰眼看着河边老人讥讽道。

“为了确认一些事情,我觉得这是值得的,我曾在沙场上杀过很多人,没有履行好对我所效忠对象的誓言,等我下七层地狱后诸神自会审判我,至于你?一个罗伊斯的小鬼,有很多人可以指责我,但你是其中份量最轻的那个。”老人呼呼大叫,罗伊斯兄妹则脸色一变。

“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威玛问道。

“那双灰色眼睛。”老人追忆起往昔记忆。“当那劳勃·拜拉席恩手持铁锤第一个登上海鸥镇的城墙时,我就知道这场战役我们败局已定,他挥舞锤子的样子就像一个真正的国王,而格拉夫森家族率领的谷地保王党却羸弱不堪,我知道我们必败无疑,但我早已效忠于铁王座的坦格利安家族,荣誉让我无法改换门庭。”

“所以我想上前与他一对一决斗,要么我杀死他,要么他杀死我,那时我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但也期望着能被歌谣传颂。”老人继续说着当年往事,握在剑柄的手仿佛在发抖。“可是你那父亲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当我手持宝剑邀战劳勃时,那青铜约恩身着青铜盔甲拦住了我,我俩打斗起来难分胜负,劳勃便找上了我誓言保护的对象马柯·格拉夫森,随着劳勃将他亲手手刃,格拉夫森家族便在海鸥镇升起了降旗。”

“面对已经战败的事实和我所效忠家族的改旗易帜,与我不分胜负的约恩·罗伊斯便用那灰眼看着我,要求我投降,但我除了是海鸥镇格拉夫森家族的誓言骑士,也是发誓效忠于铁王座的坦格利安家族的骑士。”老人滔滔不绝的说起昔日往事。

“攻陷海鸥镇之战是劳勃起义的首场大胜,在那场战役中劳勃粉碎了谷地的保王党,为他的养父琼恩·艾林赢得了谷地。”雅西娜此时也醒了,仿佛是害怕威玛听不懂似的在那里解释道。

“有人叫它劳勃起义,也有人叫它篡夺者战争,这取决于你支持拜拉席恩还是支持坦格利安。”老人说。

“为什么你会支持坦格利安呢?父亲大人说疯王是有史以来铁王座上最疯癫的君王,因为他的倒行逆施,谷地、河间地、北境、风暴地四境揭竿而起拥立劳勃为七国和铁王座的主人。”雅西娜不解的说道。

“人们对疯王伊里斯有多失望,就对他的雷加王太子寄予了多少希望。”老人顿了顿。“当时的人们之所以还能忍受疯王,就是因为我们都相信雷加。”

“所以你后来投降了吗?”威玛问道,然后给了雅西娜一个眼神示意。

“那时我那臣服于劳勃的新任海鸥镇伯爵杰洛·格拉夫森要求我屈膝,因为我是他家的誓言骑士所以他觉得就能掌控我,但我翻下城墙跳进了海里,格拉夫森家族便称我为背誓者。”

“我本想从海鸥镇坐船去君临投奔雷加,但反叛军控制了港口,我便只好带上我的几个儿子乔装回我的家乡洪歌城,收拢了一部分保王党的军队钻进了明月山脉中。”

“我猜有人摧毁了你的事业。”威玛说。

“还是你的父亲,约恩·罗伊斯。”老人面不改色的说。

“当时我的队伍在明月山脉游荡了半年多,在反叛军的腹地进行游击战,琼恩·艾林无暇顾及我,便派出他的封臣青铜约恩。”

“我猜你输了。”青铜约恩虽然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但仍然是比武大会的好手。

“原本我想避其锋芒,但你的父亲买通了当地的高山氏族,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的人马很快就被围困住。”

“我们大战了七十七个回合,每当两剑交锋时整个山谷都能听到金石碰撞的声音,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父亲是一个好手,我的龙虾臂铠和护喉都被他击落,而他的青铜铠甲却看不见凹痕。”

“人们传闻你的父亲那套符文青铜铠甲有魔法,每次攻击它都会让我心里一颤,这给了你父亲可乘之机,当我被他击败然后倒下时,其余保王党军队也迅速被谷地骑士碾碎,就像叛军攻陷海鸥镇那天一样。”老人回忆道。

想必当年罗伊斯家的先祖,谷地先民的至高王罗拔·罗伊斯二世死在安达尔人阿提斯·艾林的剑下时,其余先民部队也是如此溃败的吧。威玛心想。

“事后青铜约恩把败者的尸体都丢进了明月山脉的小溪里,但我却没有死,我不知道我随着河流漂了多少天,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宝冠雄鹿、冰原狼、海怪和狮子相互争斗不休。”

“等我在洪歌城的河岸上醒来时,雷加·坦格利安已经在三叉戟河被劳勃用铁锤杀死,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杀死了疯王伊里斯,随我起兵的儿子们也都枉死。”老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悲哀。“我这个两度本应死去的人还活着,而我所发誓保护的对象们...我的封君,国家的继承人还有我的儿子们却都死了。”

房间里的人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窗外的水流声永远都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