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大亨从97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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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消息

胡梅梅跟一个老板跑了。

小武也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并且放下话,再不会回村里的家了。

友情,爱情,亲情。

对一个人最重要的三个关系接连地离开了小武。

他就这么像只野狗一样在街道上游荡,又不听朋友劝告,继续作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终究落网被抓了。

第二天,老郝带着小武去看守所,路过一家电器店去办事,顺手把小武铐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原来的剧本是到了这里便会结束的。

可常昆记得前世看过的片子不是这样的,被铐住后道,“贾导,是不是能加一段啊?”

“加一段?”要是其他导演,肯定就该骂演员了,可常昆不只是演员,还是投资人,贾章柯也还没那么大脾气,只是显露出了不解,问,“加一段什么?”

“小武被铐在这里,路边路过的人在围观,然后多给点镜头。”

“既能有小武被围观的那种落寞,也能给观众一种是摄影机在被观看的感觉。”

“摄影机在观看人们,人们也在观看着摄影机。”

“啊?”

贾章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有什么仿佛在从脑袋里冒出来一样,不由激动地鼓了下掌,“好建议啊!”

“不错不错。”

“你这些天没白学啊!”

“就这么拍!”贾章柯越想越觉得这条建议很合理,摆摆手招呼着大家重拍。

可能是常昆的脸皮太厚的缘故吧。

演小武那种被人围观,社死的情绪总是不大够。

最后这一条,足足演了五条才在贾章柯的一声“杀青”中结束!

“好了,收工。”

“今天大家必须一起喝一个!我请客。”

饭桌上,贾章柯一边喝,一边笑,笑着的眼里还有泪花。

“终于结束了!”

“我贾章柯也算是拍完我的第一部电影了?简直不敢想象。”

“为了考个电影学院,我考了三次!”

“二十三岁,别人都毕业了的年纪,我才是一名大一新生。”

“到现在,都二十七了,眼看要而立之年了。”

“正经的大制片厂,我肯定是进不去的。”

“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部片子。”

“总之,咱们就先不想那些了,喝!”

“喝!”

“干了!”

……

常昆第一部参演的片子就这么结束了。

接下来,常昆就再次进入了中戏繁忙的学习之中。

当然,《小武》那边的事常昆也没落下。

有空闲时间,常昆就会参与进去。

然后成功地再次被贾章柯薅走了五万。

光拍摄就花了二十三万。

后期又是二十万,一共四十三万。

预留两万块让参加电影节什么的,常昆的十五万占比三分之一。

为了让自己的钱能有个好的回报,常昆选择了让其找柏林那边的选片人,试着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

前世《小武》没入围电影节,但它确实是在柏林那地儿开始走向国际的。

常昆觉得那里可能和贾章柯的《小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如试试。

到了九月份,找到人了。

转着弯的联系到一个叫李羊的导演,对方在柏林那片有点人脉,他会帮忙送到柏林电影节。

至于能不能进入主竞赛单元,他也不知道。

等待着。

等待着。

在这等待中,又发生了许多事。

大一共二十名新生,被大一学期期末的考试刷下去两个,只剩下了十八个学生。

进入大二,梅亭又因为《北方故事》剧组和学校冲突,留下一封信后毅然决然退学。

整个96级表演班只剩下了十七个人。

等待到又一年的一月份。

临近期末考试之前。

柏林电影节放出了新一轮的主竞赛单元影片。

《小武》赫然就在其中!

贾章柯打电话告诉常昆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听到这个消息,常昆瞬间睡意全消。

前世《小武》都没进入主竞赛单元都能赚到近千万。

那这次进去了,还不得赚更多啊!

我的第一桶金就要来了!

我导演的第一部戏说不定也快了!

兴奋的常昆用电话打给了寻呼台,让对方给胡婧的传呼机发留言,“出来一趟,常昆。”

发完之后,常昆就来到了宿舍楼下。

又见天空雪飘落。

常昆却只觉得自己的心头非常暖,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等到胡婧穿着厚厚地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出现的时候,直接就给了她一个熊抱。

“哎,做什么呢?”

“我们宿舍那群货肯定在窗户偷看呢。”

“高兴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小武》进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了,我应该是不会赔钱了!”虽然早知自己不会亏钱,但事情真到头上,常昆的嘴角还是按捺不住地勾了起来。

“和我去什刹海那边看看夜景吧?”

“看在你不叫我羊驼的份上。”胡婧卖了个关子,拖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好吧。”

“走!”

什刹海离中戏不远。

又加上天空上下着雪。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已经没人了,结冰的湖面覆盖着细雪,在月光的照耀下,真叫一个富有诗情画意。

常昆也忍不住了,和胡婧抱着取暖。

“哎,你说你要是拿个影后怎么办?”

“咯咯咯,你别逗我了,还影后,我就在想常妈知道了得怎么说我们?”胡婧眨眨眼睛,“有你带着我,一直都是你第一,我前三,结果她的得意门生在一年前就已经背着她出去拍戏了。”

“呼……”

“我不敢想象她知道后的表情。”

“还不得气的想打咱们啊。”

“没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

“哎呦。”

“怎么了?”

“说话的嘴被冻裂了,给我来点唇膏。”在胡婧从兜里掏的时候,常昆就脑袋一伸,开始用最简单的方法抹唇膏。

常昆也不知道抹唇膏抹了多久,突地听到夜空中出现了哭声。

搭配着四周寂静一片的环境,吓得胡婧一下子就把脑袋收了回去,压低着声音问,“怎么了?”

“应该没事!”

常昆循着声音看向了亭子,目光穿过细雪,能看到那里面站着一个人影。

一边哭着,一边貌似还在喊着什么。

“期末考试太难了。”

“我不会做!”

“不会做……”

“我靠,圆滑儿?”不对,常昆抹了一把脸,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