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球聚焦张沿
半个小时后。
指挥部的众人散去,各种电话与加密消息被送达。
当夜晚上。
稷下学宫被部队包围。
所有工作人员和留宿的游客,满脸疑问的被一一请离。
周边方圆,军事戒备,闲人免进。
与此同时。
三架直升机从远方驶来。
机舱内。
张沿瞭望月夜中的连绵山脉。
学宫建立在中间的山峰上。
此峰高千米,但却不陡峭。
反而像是斜坡,上面有怪石林立,花树丛开。
有数条幽静小道,延绵到山顶。
如此【浑然天成】的一幕。
使得学宫成为5A景点后,也没有人专门建设一些现代保护设施,怕破坏了这般天成的美景。
而在山峰下方。
清澈的溪水环绕之外,四周有一片平坦的地势。
在两千年前,这里是学宫弟子所居住的地方之一。
但现在是各种现代建筑的安置点。
有旅馆、商店、小摊画的线。
按照以外,现在才九点,这里应该很热闹。
小吃,直播,闲逛购物,是这里的每晚日常。
张沿才苏醒的时候,就看过这边的直播。
不过,随着方圆被戒备。
这里此刻空荡荡的。
“国师。”
如今,飞机内。
齐恒荣看到老祖宗在打量这些建筑时,不由小心说道:
“这边的部队才拉开警戒线,建筑机械也尚在路上,这就……没来得及拆除多余建筑。
国师,要不我再打个电话,催一下?”
建筑外围是一片为数不多,但也不算少的山脉群。
机械调动肯定需要时间。
就算是运输直升机空投挖掘机,那也得先调动直升机。
“这些是琐事。”张沿一语把问题边缘化,“学宫这边不需要浪费多余的人力和物力。”
学宫是阵眼,建造的方向和位置都很有说法。
张沿不想让他们叮叮哐哐一凿,然后到时候再去修。
张沿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大阵图纸上。
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学宫里画完,然后交给他们去着手准备。
“是!”齐恒荣听到老祖宗不让他去办这些事后,也不多问。
当直升机停靠到山顶上空。
张沿也让齐恒荣回去了。
稍后,来到学宫前。
这片山顶还算宽阔。
面积千余平方的学宫,只占据山顶的四分之三。
学宫外,还有一些树木花草,以及石头茶几与石头棋盘。
只是大秦时。
这些花草处的区域,却是灵草。
‘不复往昔。’
张沿略有感叹。
熟悉的现代和大秦的记忆掺杂,让他恍如隔世。
缓步走进类似古代大宅门的学宫。
过了前厅。
张沿就见到了自己的雕像。
呼呼—
下一刻,雕像却化为点点星光,融合进了张沿的身躯。
这座雕像本身就是个小阵法,里面有张沿储存的一些灵气。
就算雕像被其余人打碎,灵气也会隐于山脉中心。
若是雕像被带走。
里面有印记。
张沿能寻到。
张沿留这样的后手,就是为防止苏醒后‘世界无法’,作为备用。
“虽然经过两千年,里面灵气磨损了许多,但也相当于现代时期吐纳了一年。”
张沿感悟自身。
雕像把沙漠商场事件的灵耗全部补充满了。
并且还有九成九的剩余。
张沿用它们修复衰败两千年的身体。
修士,不仅修术法与神魂。
也修性命身躯。
换作大秦,张沿的全盛时期。
不用术法,单凭身体力量,就能把那座堪比小山丘的商场举起来。
当然,这也仅仅是张沿能办到。
因为张沿的灵根,是全行属。
张沿是全修。
并且在灵气修复身躯的期间。
张沿也没闲着,而是来到书房,开始画大阵要领。
……
夜又深一些。
十点。
在这个没有任何节日的晚上。
对部分人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郑信成就是这样觉得。
熟悉的从单位下班,熟悉的应酬回来,熟悉的醉醺醺回家,熟悉的逗逗孩子。
“想不想爸爸?”
郑信成三十六岁,他孩子三岁。
“想!”他孩子小跑到郑信成面前,伸出稚嫩的胳膊,奶声奶气,“爸爸抱抱!”
“爸爸回来了吧?”妈妈幸福的站在一旁,柔和的看向丈夫与孩子。
“好,爸爸抱抱。”郑信成感觉普普通通是幸福的。
他很爱自己的家,很爱自己的妻子与孩子。
但他现在想玩会手机。
“咱们找妈妈吧?”
郑信成看向妻子。
“好!”孩子拍拍手。
郑信成熟悉的把孩子扔给老婆。
窝在沙发上。
郑信成打开工作群。
他端的是铁饭碗,也是个小小的领导。
全称,柳市执法局,网络信息部副主任。
他抱着还想进步的心思,很关注工作。
不仅晚上要和本市各方媒体人与媒体单位打交道。
并且也很注意领导在群里的每一次发言。
但就在这一刻。
他刚打开群,就看到同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郑信成接起,“什么事?”
“主任!”同事语气很激动,“快!快看网上,澎市发生大事了!不……不对!是咱们朝发生大事了!”
“这什么跟什么?”郑信成摸不着头脑。
“您看就行了!”同事焦急分享道:“只要一打开网络,就能看到咱们老祖宗张沿的热搜!
我估计马上各个平台也会推送消息!”
“张沿?墓那个事?”郑信成更是疑惑,这不是中午就推送了吗?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熟悉的点开浏览器。
目光扫向热搜一栏。
只是下一秒,他就发现他有点看不懂了。
虽然都是大夏文,但上面组合起来的意思,有点太过离奇。
【来自两千年的老祖宗现世!】
【修真!是真的!】
【一位活了两千年的神话人物】
【老祖宗亲手处理神秘事件】
【大秦国师(官方)】
……
各种标题,充斥着郑信成的眼球,并攻击着他的大脑。
“我没喝多吧?”
他疑惑着随便点开一个官方视频,当看到张沿轻易举起商场的一幕后。
“这……”
他的酒彻底被惊醒了。
“真的?”
郑信成心中大震,又相继点开其余视频。
视频中有不同角度,相继拍摄到了张沿施展伟力的一幕。
“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他的三观在一点点的被刷新。
而这些视频,有的是官方记录,有些是被救的商城顾客们拍摄的。
他们很多人都上传了。
齐恒荣没有管,也没让他们签什么保密。
因为老祖宗没让管。
齐恒荣也知晓原因,毕竟随着将来要建造面积堪比城市的四座大阵后,老祖宗的消息也很难瞒住。
干脆早点放出来,让夏朝百姓早些接受这位来自前朝的先祖,然后慢慢去适应。
只是齐恒荣没有想到,大家的接受能力也太快了。
还没一会,网上就全是【恭迎老祖归来】的话语。
同一时间。
学宫内。
张沿一边画图,一边也在刷手机观看。
看到网友们恭贺的话语。
张沿不时暗暗点头。
但在第二天。
随着张沿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后。
高利朝那边就传出问话
【张沿是我们高利人的祖宗】
【我们要迎接我们的祖宗回来!】
“迎接我们的祖宗!”
高利朝百姓纷纷附和,在网上各种翻墙发言。
还有不少人当街游行,痛哭流涕,只求老祖宗落叶归根。
夏朝无视,让他们自己去乱吧。
大夏网友们也在纷纷看热闹。
并且在这一天。
有关大秦国师的几部历史剧,直接占据了当日热播榜的前九名。
张沿的剧,有九部。
而当天下午。
其余各朝也在民众的呼吁声中,纷纷向夏朝传来官方问话。
【神秘的夏朝,终于隐瞒不住他们会神秘魔法的事实!】
【我珐朝鼓励全民学习大夏文,研究他们的秘籍】
【世界是人类的,老祖宗也是我们人类的!】
【拒绝大夏擅自挽留上帝,我们嵄朝强烈要求,与上帝对话,聆听上帝赐予他信民们的旨意】
连续几日。
各方都要求对话。
张沿看到了,但不予理会。
一切都等画完图再说。
大夏接到张沿意思后,也稍微委婉的拒绝各方使团访夏,并明确指出,延后几日。
各方自然是不干,并想发出单单针对大夏的谴责。
但当知道是张沿的意思后,他们就歇火了。
只是,访夏的事情虽然延后。
但全球却陷入了【大夏文热】
网上翻译书籍,教学视频,朝外的各种夏文网站,被大规模的点击访问。
一些关于修炼的秘籍,不管真不真,都被一扫而空。
甚至都出了关于倒卖秘籍的黄牛。
他们被人称为‘秘籍牛’。
全世界各地的道观,也纷纷人满为患。
当修真成为现实,并且真有人活了两千年!
人们的热情都在顷刻间迸发出来!
但还有一些人闷声发大财。
其中就有大夏建筑行业内,排行十七的建筑商。
吴新奎。
在第五天。
下午。
大夏官方接到张沿的图纸,开始全朝选调建筑师的时候。
吴新奎正在和一个人通电话,
“谢谢李伯关照!”
年约四十的吴新奎,此刻语气恭敬道:“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大阵的事,更不知道具体位置。”
“嗯。”李伯虽然心里受用这人的追捧,但语气却不在意道:“以你的人脉,迟早会知道,我只是先告诉你了。”
“谢谢您关爱我们这些晚辈!”吴新奎又巴结一句,才最后确定道:“老祖宗的其中一个大阵,是在中省兆树县吧?”
“你想干什么?”李伯听到他再次询问后,却严肃的打断道:
“建设方面是军工的人严格筹备,更有神秘调查局里的齐总坐镇。
齐总,齐恒荣,你知道吧?
你想掺和他的事,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吴新奎吓了一跳。
他知道齐恒荣。
甚至在某些官方场合内,他还有幸和齐恒荣一起喝过酒。
只不过以他的身份,看似行业内排行十七,家产亿记。
其实在和齐恒荣喝酒的时候,他连话都搭不上。
只有碰杯的时候,他快速的一饮而尽,并说了一句‘齐老总,您好!我叫吴新奎!’
然后齐恒荣看了他一眼,客气的点点头后,就端着没喝的酒,去碰下一个不用记名的路人了。
这就是吴新奎和齐恒荣的唯一交际。
于是。
当吴新奎听到齐恒荣的名字后,就连忙摇头道:
“李伯,您误会了!
我是觉得今后那里肯定是旅游圣地,所以想在旅游行业做文章。
您就算是给我个胆,我也不敢掺和齐总那边的事啊!
晚辈就想借点消息红利,赚点小钱,然后继续建设咱们大夏。”
“最好是这样。”李伯再次敲打一句,就准备挂掉电话。
因为齐恒荣,他也得罪不起。
哪怕李伯是本市的四把手,分抓建设相关。
但就算是再上三个台阶,抓全市班子。
齐恒荣,也不是他李伯能比。
皆因,齐恒荣的爷爷,是开服玩家之一。
只是李伯刚准备挂电话。
吴新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李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李伯,能帮晚辈引荐一下齐总吗?晚辈想……想去学宫拜访一下老祖宗。”
“什么?”李伯听到这句话后,哪怕是以他的城府,也差点惊得跳起来。
老祖宗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他们省的老一,想要去拜访,都投石无路。
那里的部队,已经被全朝抽调的特战小队人员全面替换,方圆百里的山脉区域,都属于一级战时戒备。
“吴新奎!你想干什么?”
李伯话里全是警告,
“我告诉你,做好你的旅游计划就好。
今天谈话到此为止!”
“不是!李伯!”吴新奎听到李伯生气,于是赶忙道:“我……我先人是学宫一脉的弟子,我是……我是想给祖师爷请安!”
“你?学宫一脉?”李伯听到学宫二字,忽然顿了一会,才说道:
“大秦历史我看过。
或者说,咱们大夏人没几个不知道的。
其中,正史有记载。
国师在‘死’后,学宫一脉的弟子们,依靠国师余威庇佑,仍在各朝中也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仔细说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直到汉朝,受几位帝王打压,学宫一脉才渐渐衰弱。
而在三国时期,最后一任院长,张角。
他曾想要改天换法,却遭到天下诸侯共诛。
那一役,学宫一脉就彻底消失了。
然后,时隔一千多年,你说你是某位学宫弟子的后人?”
“是……”吴新奎现在也有点不太确定道:“我爷爷是这样告诉我爸,然后我爸去年去世前告诉的我。
对了!我老家里有族谱,也有传记。
我去年回老家看了。
上面记载,我家老祖宗是被雷公张角刻意留下。
就是为了防止学宫一脉被剿后,传承断送。
这些记录,我都有。
还有一些学宫书籍,都在老家仓库里放着,我一会去找找!
只是这些书籍太破旧,我的老祖宗们已经腾写过很多次了。
都不是原稿。
甚至我去年回去时,看到书籍都很旧,还让人打印过一次,换成了更干净的A4纸。
但我有一枚学宫令,只是……也不知道真假……”
“都在老家?”李伯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在老家放着?”
“对。”吴新奎有些尴尬道:“去年我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还好奇练过,但什么都没练出来。
包括我爸和我交代的时候,也说过这些可能都是假的。
所以我就没在意过。
但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扔了总不好。”
他说到这,又弱弱问道:“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取?
“等等,先别急着回去。”李伯吩咐一句后,却陷入沉思。
他觉得吴新奎这样一说,事情脉络是合理了。
这吴新奎说不定真是学宫的后辈传人。
但李伯也不能确定真假,更不敢冒险向齐总打电话。
真等上报天听,又是假的,那一切都晚了。
吴新奎发觉李伯好像在思考,也不敢打扰,就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李伯才接着道:
“我先和你讲明,你要是冒充学宫弟子,这肯定比你掺和齐总的事情更严重!
齐总那边,我多多少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
但你要诓骗神仙似的老祖宗,这可没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