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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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上) 忘年之交·谁人报案

“这垃圾,他敢?!”红影激动得站了起来。

“就怕不警觉,只要提防了就没事!”陈思拉她坐了下来。

“陈医生说得没错,所以你以后不能到处乱跑了,至少得有个人管着。”金若愚盯着他的女儿严肃地说。

“金村长,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陈思想趁机问问心中的迷团。

“我与陈医生要单独聊些事情,你们先出去。”金若愚对众人挥了挥手。

他的手下飞快地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金若愚对红影说。

“我要听听你们说些什么,不出去!”红影嘴巴撅得更厉害了。

“你要不出去,看下次还有没有事来求我?!”金若愚摸了摸小胡子。

这话似乎很管用,红影不太情愿地挪动了几个,终于站了起来,“出去就出去,反正我事后可以问他的。”

金若愚关上了大厅的门。

“要喝点什么酒?”金若愚走到酒柜前一边收拾破玻璃片一边问。

“我已经喝得晕呼呼的,不喝了。”

“那就换成红酒。与朋友聊天怎能没有酒。”金若愚挑了瓶红酒打开后,带着两个大大的红酒杯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把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分别倒了很少的量,一杯递给陈思,一杯在自己手上反复摇晃。

陈思吃不过金若愚的好意,只得接手。

“我以前只喝茅台,但茅台太烈了。现在血压有点高,医生建议喝红酒。人过五十岁,开始觉得越来越没有用了。”金若愚叹了一口气。

陈思放下酒杯,“金村长……”

“别这么见外,老弟,叫我老金。”金若愚打断了陈思的话。

“呃……老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思想听听金若愚的解释。

“你是指刚才那个渣啰来无理取闹这件事吗?”金若愚摸了摸小胡子,微笑着。

“那件跟我无关,不是我应该知道的。”陈思轻轻吸了一口气。“我是指你的手下把我弄到这里来这件事。”

“首先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金若愚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身份。“我创办了大智集团,业务主要跟房地产有关,拆迁、绿化、装修、建材供应等各个环节的业务都有。这是我的家,也是公司所在地。”

金若愚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至于村支书,那是做贡献。我每年用集团的钱补村里的公益事业。”

“这也是你在那块塘渣上不肯退让的原因?”陈思忍不住插了一句。

“老弟说得完全正确。”金若愚点点头。“你做医生的,不会知道社会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填塘渣这一块水最深,钱跟白拿没什么两样。拆迁、征地后,需要对高低不平,软硬不等的土地进行平整处理,这就是填塘渣。填塘渣的作用也仅仅只是工程车开得进。工程车开进后才能打桩。但最终所填的塘渣全部要挖掉,否则地下室没法造。”

“那么就是说,填塘渣最好作弊,而且作了弊也没什么不良后果?”陈思听明白了关键。

“老弟一点就通!”金若愚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是那些渣啰特别喜欢抢的原因。比如说,按要求塘渣要填一米,但他们可以填成九十公分,甚至八十公分。归根到底,填塘渣是良心活。”

“难道没有检验吗?”

“检验当然有,但一来填埋之前的地基本来就是不平的,否则也不需要平整了,他们会据此设计好几个可能的测试点,二来他们也可以通过软硬手段通过检测,软的塞钱,硬的亮刀,检验人员没人不装胡涂的,反正也不会出问题。”

“如果你填,也这样做吗?”陈思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说过,这是个良心活。我们照行规行事。但至少我们不会亮刀。”金若愚不以为忤。

“刚才那些叫志强什么的都是些什么人?”陈思换了个话题。

“他们当然是我的员工,但我把他们当成兄弟看。”金若愚笑了笑。“老弟不用担心,我从不做犯法的事情。”

“把我从星空大厦十八楼破窗而入地弄出来也不算违法?”陈思笑着问。

“这可是我宝贝女儿和志强他们干的事,跟我无关。”金若愚装出无辜的表情。

“没你老金同意,志强断然不会行动的。”

“呵呵,看样子我那宝贝女儿说对了,其实你一直醒着。”

陈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现实是很复杂的,老弟!至少我从不做违反良心的事。良心法也是法啊!”金若愚辩解了几句。“我知道今晚的事情不跟你说清楚,你还以为我别有企图。”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思赶紧声明。

“志强他们把你弄出来,固然是我宝贝女儿异想天开的结果,但情况我是清楚的,甚至比他们掌握更多的情况。”金若愚一脸严肃地说。“我也认为把你弄出来,对你更安全。”

“哦,你不是说那地方是正经的民营医疗单位吗?”陈思话一出口,尴尬地笑了笑,这下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他早就醒了。

好在金若愚似乎没有注意这等细节,他解释道,“那地方的确是正经地方,给你用假名登记也可以解释为保护你的名声,送过去的时候你老婆在,那也很合理。但为什么警察都在?”

“那警察正在调查一桩自杀案,他怀疑其实是谋杀,而我有此嫌疑。另外……”陈思突然想起清丽的案子是谁报的案,不然警察怎么会来。

如果是阮院长报的案子,他又为什么要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保护自己?难道报案的另有其人?如果另有其人,那么是不是在汉堡包中下药,试图加害自己的人呢?而那个人为什么要加害自己呢?

如果报案的真是阮院长,而他又把自己作为精神病人化名送入另一家民营精神病医疗机构,难道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治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如果这样,下药的就是阮院长了。难道阮院长真是出于学术妒忌做出这等丧失理智的事?还是另有不为人所知的动机?

……

陈思想得一片晕茫茫,简直幻想症状又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