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 忘年之交·客居隐身
“老弟，另外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一个车祸身亡的病人的案子。”陈思想道清丽的事情多有蹊跷，而他对金若愚才刚认识，不宜多说。
“那人叫小倪是不是？”
“哪个小倪？”陈思故意问了一问。
“动迁办的那个倪金川啊。”金若愚叹了一口气。“我也怀疑小倪不是自杀！”
“为什么？”
“我们是忘年交、老朋友，这人我非常熟悉，熟悉到他怎么想的都能猜到。”
“他当时的确有妄想症，出事那时处于惊恐发作的状态。”
“我才不信！他这人外向、乐观，我与他打交道时一直不见他有什么精神毛病。”金若愚摇了摇头。“再说，他几天前还来找过来，当时我看他怎么也不像要自杀的样子。”
“要是新近发病的呢？况且有些精神病症不是专业医生也不易看得出来。”
“可我知道他的手里握着一份重要的东西，许多人拼命都想拿到。”金若愚非常肯定地说。
“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的？”陈思也奇怪起来。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好几家特殊公司的头面人物都想拿到这件东西。这些公司的性质，你懂的！。”金若愚面色凝重。“其中包括刚才来的那个阿明。他曾试探着问我这件东西是不是在我的手里。”
“特殊公司？！小倪竟然与这样的人物有牵涉？！”陈思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现在这份东西在谁手里？”
“要是这份东西有着落了，老弟你也安全了！”金若愚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那些头面人物会以为那东西在我手上？”陈思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或者你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我跟那事无关，怎会知道？”
“谁叫你是他的精神医生，听说这类病人对精神医生什么话都说。”
“你把我弄出来，也想知道那件东西在哪里？”陈思将了金若愚一军。
“老弟说哪里话！我把你弄出来，唯一原因是我女儿。”金若愚大度地笑了笑。
“关于红影，我实在抱歉！”
“红影自从她妈妈去世后，一直郁郁寡难，但看病认识你后，开心多了。这还得感谢你！”金若愚拍了拍陈思的肩膀。
“他是我的病人，我理应悉心治疗。但我怕她始终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不肯面对现实。”陈思叹了一口气。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金若愚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金，今晚你把我弄了出来，我非常感激。只是，你自己要小心，千万别惹上麻烦。”
“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要好好想想那东西的线索，这是你自身安全的关键。”
“你说得对对，但我还有许多麻烦事情，这件无眉无目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老弟，先把烦心事放一边，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吧，外面不太平。”金若愚提起红酒杯子，跟陈思碰了一下后，小小喝了一口。
“那怎么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陈思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你在我这儿的。志强他们是我的心腹兄弟，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把你弄出来的时候，又都做好防范工作的，人是戴面具的，车子的牌照也是假的。”金若愚笑了笑。
“意识之光那边少了一个病人，无法向家属交待，他们一定会报警的。”陈思叹了一口气。“就算警察暂时不会查到你头上，那以后他们找上我呢？我该怎么回答？”
“这事不难。以后，当然这得等你麻烦解除之后，当警察问起你这件事，你就说胡里胡涂地被人劫走了，那些劫持者身穿黑衣、脸戴面具，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金若愚微笑着。
“既然你认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劫走你？如果那些人对你心怀恶意，你又怎样逃出来的？警察一定会问到这些问题的。”
“也简单。你可以说碰巧遇到曾就诊于你的红影和她的同伴志强等，被他们救了。”金若愚摸了摸小胡子。“而我会适时巧妙地向警方放出风声，说许多特殊公司的道上人物都在找你。当然，这本身就是事实，也许警方已经掌握了这个情况都说不定。”
“许多特殊公司的道上人物都在找我？！”陈思喃喃自语。他突然想到，与清丽作特殊约会的那天晚上家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难道这不是幻觉，真是特殊公司的道上人物作怪？！
“这错不了！你没看到刚才阿明看你的目光，那才叫凶险。所以即使只是出于防范道上人物的考虑，你也不能走。”金若愚一口喝光了杯里的红酒，又给陈思和自己倒了点。
“你救我真是为了红影？”陈思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老弟，这难道有假？！”金若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还有其它因素。小倪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要查清他的真正死因。”
“老金，我会帮你调查小倪死亡的真相的。”陈思拍了拍金若愚。
“老弟，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现在我越发确认你根本没什么精神疾病。把没有精神疾病的精神科医生关进精神病院，这种情况的确有点复杂。”金若愚摇了摇头，似乎意有所指。
“下次警察问我，谁把我从意识之光中弄出来，我干脆就说一点也记不起来，因为那时精神症状发作，加上吃了许多药，整个人处于意识迷糊状态。送我进意识之光的警察可以作证！”陈思笑了起来。
“老弟果然高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呢？！”金若愚也笑了起来。
“你们两人在开心什么？”在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红影推门进来了。
“陈医生将在这里住上一阵子，顺便为你做心理辅导。这下你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