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新质生产力的3个维度

科技创新能推动生产力实现跃升，这已经在人类历史中反复得到印证。如今，科技创新呈现出较为繁盛的态势，信息、能源、材料、生物等领域展现出较强的创新活力，诞生了许多创新成果。科技创新涉及的领域较广，同时不同领域的创新还实现了交叉融合。在科技创新的驱动下，产业的升级和变革正在加速进行，而科技创新和产业变革又赋予了生产力全新的面貌。

新质生产力改变了传统生产力的发展特征和路径，将知识和技术作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和发展驱动力，通过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等手段不断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开拓新兴产业，取得更高质量的发展成果。

生产力包含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要素。对应地，新质生产力包含以下3个维度，如图1-4所示。

图1-4 新质生产力的3个维度

（1）新质劳动者

传统生产力中的劳动者可能会经常从事简单的重复性劳动，同样面对重复性劳动，新质生产力可以采用数字技术实现远高于人力的工作效率，此外，数字技术还能够完成许多人力所不能及的工作。相较于传统生产力，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的要求大不相同，新质劳动者应具备较强的学习能力，能够掌握现代技术、操作先进设备。

得益于庞大的人口总量和完善的基础教育体系，我国研发人员总量一直在世界范围内处于领先地位。“研发人员全时当量”是国际通用的用于比较科技人力投入的指标，是指研发人员按实际从事研发活动的时间所计算出的工作量。2012—2022年我国研发人员全时当量如图1-5所示。

从研发人员规模看，我国具备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有利条件。不过，新质生产力发展对人才的要求不仅体现在数量上，还体现在质量上，目前我国高水平人才的储备亟待扩充，人才队伍的总体质量尚有提升空间。

培养更多符合新质生产力要求的人才、扩大新质劳动者队伍，需要加深和巩固产学研合作，发挥多个培养主体间的协同作用，根据产业需求和培养对象的情况采用联合培养模式、区域合作模式、依托项目模式等多种培养形式。除了新质劳动者，企业家在新质生产力发展中的作用也非常关键，他们掌握关键资源，可做出重要决策。

图1-5 2012—2022年我国研发人员全时当量

数据来源：科学技术部。

（2）新质劳动资料

与传统生产力相比，依托于新技术的新质生产力需要相应的新质劳动资料。换言之，被赋予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不仅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特征，也是其重要的动力源泉。

劳动资料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生产工具，生产工具是生产力高低的主要标志。新技术的发展带来了一批新型生产工具，它们不仅能够解放人力，带来更高的生产效率，还能够大幅拓展生产空间，有效提升生产的安全性。此外，工业互联网等领域的发展，也使生产工具的形态更加丰富。在新质劳动资料中，人工智能设备、虚拟现实设备、增强现实设备和自动化制造设备等新质生产工具的作用尤其关键，它们推动了制造流程的智能化升级，并孕育出个性化、定制化的智能制造新范式，从而带动生产力的跨越式发展。

（3）新质劳动对象

最早的劳动对象都是实物，而随着科技的进步，传统劳动对象呈现出数字化趋势，新的劳动对象开始涌现，例如新材料、高端智能设备等具备实物形态的劳动对象，以及数据等以虚拟形态存在的劳动对象。新质劳动对象将带来巨大的生产效能，尤其是数字经济的核心驱动作用高度凸显数据这一生产要素的重要性。

数据的出现及广泛应用使现实生产力转向数字化和智能化。以大数据产业为例，整个产业都是围绕数据运行的，包括数据的采集、加工、分析、服务等，在大数据产业中，数据成为一种新质劳动对象。大数据产业要用到强大算力、先进算法及成熟模型，这些都将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提供重要支撑。

总之，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要从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要素入手，当三要素全部发生质变时，生产力实现质的飞跃便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