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6章 雏田最好了
鸣人的成长速度之快,却让曾经一起训练的雏田渐渐落后了一大截。
雏田的时间并不由自己掌控,她不能像鸣人那样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修行中。
日向家族为她安排了满当当的礼仪课和柔拳训练,甚至连出门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尽管如此,雏田仍然会在难得的空闲时间来到死亡森林。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鸣人太多忙,所以她总是尽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鸣人修炼的时候,雏田就帮忙采药,为鸣人节省时间。
雏田特意留意一些可以用来加速疲劳恢复、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草,碾碎后给鸣人敷上,很有效果。
雏田将采摘到的药草放进腰间的忍具袋时。
偶尔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密林深处。
那里传来手里剑破空的声音,伴随着鸣人练习时响亮的呼喝。
她的嘴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
等到将忍具袋装满,雏田就活泼地返回鸣人身边,那模样像是获得成就后,渴望获得嘉奖的小狗。
“雏田,又麻烦你了。”鸣人停下修炼,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雏田的脑袋。
雏田低着头,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雏田对鸣人已经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害羞到昏倒的情况了。
随后,鸣人接过雏田的忍具袋,同时问道:“雏田,你总是帮我采药?你自己的修行没问题吗?”
雏田一怔,低下头说道:“我的修行……进度很慢,和鸣人君比起来,差得很远。”
“不要妄自菲薄。”鸣人柔声道:“雏田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的白眼那么厉害,还会柔拳,我可比不上,你现在又不需要接触战斗,放轻松就好。”
雏田心里暖洋洋的,鸣人总是这么温柔,她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鸣人君。”
鸣人开始清点今天的收获,结合自己家里的存货说道:“现在还缺三株千影草,两朵鬼灯蕈,空蝉露30g,以及白蛇胆。”
一想到这玩意,鸣人就头疼:“其他药草在市面上起码有门店销售,实在找不到,可以凑钱买,可这白蛇胆,想买也买不起啊。”
白蛇是稀罕生物,没有准确的栖息地。
雏田略微歪着小脑袋,回忆着说道:“白蛇胆的话,我记得家父有一颗,不如我帮你取来吧?”
“...雏田,你知道这是价值25万两的贵重品吗?”鸣人有些无奈地看着雏田,眼神中满是担忧。
“家父有很多藏品,少一件,他不会知道的。”雏田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说道。
“雏田...”鸣人扶额,心中五味杂陈,这到底算什么性质?
偷拿家里的贵重品给外人,家人不得气死啊?得亏他不是骑着鬼火的黄毛,不然雏田要被骗得衣服不剩。
不对,自己就是黄毛啊,不过是有着崇高精神的、脱离低级趣味的黄毛。
“这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又背负一些不好听的名声。”鸣人不难想象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好吧...”
雏田看上去有些气馁,再度开启白眼,为鸣人寻找其他草药的踪迹。
随着白眼的搜索,半分钟后,她幸运地发现了鸣人要找的药草,欢欣雀跃地道:“右边1800米有两朵鬼灯蕈。”
“那太好了!”鸣人惊喜地道。
雏田提议道:“我们分开行动吧,鸣人君继续修行,我去采就好,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没关系吗?”鸣人微微皱眉,虽然这些日子两人都会用查克拉爬树了,但是这毕竟是死亡森林,处处都隐藏着危险。
“没关系的,鸣人君,我会注意安全。”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你。”鸣人同意雏田的提议,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给雏田一点信心,她也总不能一直活在温室里。
“嗯。”
雏田小跑着离开。
今天红豆要出任务,所以没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有可能是找借口休息。
鸣人也没有为此怪罪红豆,是自己太勤奋了。
用上一世的说法来说,就是‘卷王’。
鸣人只好自己独自琢磨查克拉的形态变化,要是再把这个练熟,对极意螺旋丸的掌握也会很有帮助。
————
雏田轻巧地在树木间快速移动,很快就抵达了地点。
“应该就是这里了。”
雏田蹲在一棵倒塌的古木下拨开杂草,终于在阴影处发现了两朵紫色的小蘑菇,要不是有白眼,真的很容易看漏。
雏田伸出素白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周围的泥土,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这珍贵的鬼灯蕈。
等到将两朵鬼灯蕈挖出来后,她高兴地笑了。
然而,就在这时,林间骤然陷入死寂——风声消失了,连虫鸣也戛然而止。
雏田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
后方灌木剧烈晃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咆哮,一道山岳般的黑影破草而出!
那是一头不知饿了多少天的凶虎,眼睛迸发出着狰狞恐怖的绿光。
双爪在前,张开血盆大口朝雏田扑来!
雏田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因为她过于沉浸在挖掘当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老虎的靠近,此刻身体已被恐惧支配,在饿虎的杀意笼罩下僵成石雕。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粘稠的琥珀。
她看见虎口滴落的腥臭涎水在半空拉出银丝,利爪上的寒光割裂了斑驳的树影。
咆哮声像钝刀般碾过耳膜。
——————
“好慢啊。”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鸣人停下修炼,心头莫名浮现一股不安。
按照正常情况,雏田早该回来了。
他望向雏田离开的方向,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当他穿过灌木抵达采药的林间空地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愣在当场。
一头体型硕大的老虎正在撕扯着一件染血的衣物。
浓烈的血腥味突然灌满鸣人鼻腔。
鸣人如坠冰窟,他清楚的记得那是雏田的外套。
那抹白色的衣角上还沾着雏田香气。
两种味道绞成带刺的藤蔓,顺着气管扎进他的肺里。
“怎..么会?”
鸣人喃喃自语,心脏怦怦直跳,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拼命想吸进空气,却像有巨石死死压在胸口,连喘息都带着痛楚。
仿佛下一瞬就会窒息昏厥。
“刚才她递药草时...明明还在笑啊。”
记忆碎片突兀地刺入鸣人脑海:
雏田把药膏抹在他淤青的手肘上,晨光透过树叶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
“鸣人君要小心些呀。”她抿着唇轻笑,指尖的温度比敷上的草药更灼人。
此刻却成了不可复现的残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