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政策实施情况绩效评估研究报告 (文化政策与管理研究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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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北京市电影业发展现状及相关政策概述

政府对电影产业引导和扶持的途径,主要是政策;政府通过制定和实施政策,反映政府对形势的判断和对发展目标的预设,表明政府支持什么、限制什么和禁止什么的立场,以此决定电影产业发展的走向和进展。北京作为我国的首都、全国的文化中心,其电影产业的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近十年北京市电影产业发展现状

近十年来,在国家宏观政策环境以及北京市产业政策的引导和扶持下,北京市电影产业迈入快速发展时期,呈现出朝气蓬勃的新局面,在制作、发行、放映等环节的电影产业引导与扶持政策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据北京市新闻出版广电局的数据显示,2009年,北京市创作生产影片230余部,占全国电影产量的半壁江山,电影票房收入8.1亿元,年增幅52.8%,占全国票房总量的1/8。仅2012年全国制作的893部电影中,就有243部产自北京。引自中国行业研究网http://www.chinairn.com,2013-04-24。其中创下票房奇迹的影片《失恋33天》《人再囧途之泰囧》《北京遇上西雅图》等均是北京制作。2013年,电影票房收入10.61亿元;2014年1—9月,电影票房收入为16.04亿元,增速17.68%。数据来源:北京市广播电影电视局官网http://www.bjrt.gov.cn/zwgk/xytj/201409/t20140930_14716.html,2014-09-30。从电影人才的培养和集聚、剧本的原创,到一流的电影创作生产企业、数字电影制作基地、电影发行企业,全国数量最多的电影院线,全国1/10的票房……日益扩大的国际影响力,日趋完善成熟的全产业链条,吸引大批影人北上、影视企业总部落户,北京不仅成为全国最重要的影视产业中心,也成为华语地区新兴的影视生产中心。从近十年来北京电影产业政策引导与扶持情况来看,北京市电影产业发展呈现出以下特点。

1.电影创作数量持续攀升,质量不断提高

近十年来,在电影创作上先后出台了一些政策措施,如,《北京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资金》(2006年)、《北京市关于支持影视动画产业发展的实施办法(试行)》(2009年)、《北京文化产业创业引导资金若干政策》(2009年)、《北京市支持电影作品和活动资助办法》(2011年)、《北京市支持影视精品创作的实施意见》(2011年)等。这些政策措施旨在狠抓电影产品的质量,探索建立电影原创作品新的生产机制,对原创、当代的优秀题材在剧本、拍摄、宣传发行、放映各环节予以重点扶持;建立优秀广播影视题材库,研究制定支持影视精品创作的政策,完善选题策划、资金投入、表彰奖励等扶持机制,探索建立广播影视精品项目制,集中优势资源扶持重点项目,通过多种方式支持和促进精品生产;通过这些政策的实施,推动电影创作生产由数量型增长向质量型增长的转变,从而促使北京地区的电影产品结构体系日趋丰富、合理、成熟,电影创作呈现出创意活跃、类型多样、佳作频现、持续发热的良好发展态势。

2009年,北京市创作生产影片230余部;2010年,北京生产影片270多部,占中国电影产量的半壁江山。2012年,北京市创作生产电影《一代宗师》《飞越老人院》《冰雪十一天》等270多部,在产量稳步增长的同时,电影作品的艺术质量进一步提升,类型化、多样化的创作格局进一步巩固。《一九四二》《飞越老人院》《冰雪十一天》等重点影片注重主流文化价值与普通观众欣赏需求相结合,实现了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有机统一;《人再囧途之泰囧》《十二生肖》《四大名捕》《大魔术师》《黄金大劫案》等商业影片赢得良好市场业绩。《钢的琴》《失恋33天》等3部影片获得第七届北京文学艺术奖;《钢的琴》《杨善洲》等5部影片获得北京市广播影视奖;《惊沙》《杨善洲》喜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北京市被评为全国组织奖。北京地区的电影产品结构体系日益丰富、合理、成熟。2014年,北京市广电局继续重视精品创作,通过政策、资金等方式支持和促进精品生产。

2.电影产业链条逐渐完善

作为全国文化中心,北京有着电影产业发展最为齐全的要素。这里聚集了全国80%以上的影视制作资源,从人才培养到剧本策划,再到影片拍摄、后期制作、宣传营销,几乎所有环节的资源都聚集在这里。全国60%以上的影视剧都在这里生产。目前,北京拥有世界一流的电影制作基地。仅怀柔影视制作基地,就具备了一年制作100部电影故事片、100部数字电影、200部电视电影、500集电视剧和动漫作品的能力。像《集结号》《唐山大地震》《建国大业》等许多热播的影视大片都产自北京。

怀柔影视基地、八一电影制片厂影视基地、星美影视基地等一系列影视基地,用好支持政策,发挥首都优势,聚合优势企业,告别单纯提供拍摄场所模式,打造完整生产链条,融入电影制作的全过程。怀柔影视基地至今已经承接了《建国大业》《唐山大地震》等1100多部影视作品的拍摄和后期制作工作,过去需要送到国外进行的特效制作,现在全部可以在北京产业基地流畅地完成。而依托中关村强大的科技创新优势,一些企业的技术优势直逼世界先进技术。国内视觉特效艺术团队北京水晶石为电影《东风雨》提供特别制作,全片150个特效镜头,从南京路、霞飞路、法租界等画面到日军驻进外滩、日军炮击停泊在黄浦江上的英美军舰等场面,均以数字技术还原呈现。一个日渐成熟的电影市场,为影视企业制作定位提供着有效信息。《北京遇上西雅图》影片投资不到3000万,拍摄周期仅38天,但主创团队瞄准目标人群,调研市场需求,明确影片类型,仅对剧本的修改和调整,就花了半年的时间。面向市场,准确定位,正成为北京地区生产创作电影的成功做法。

3.电影院线建设成效显著

电影市场,既是城市文化活动的重要部分,又是电影产业发展的重要基石。电影运作主要包括制片、发行、放映、制作电影版权产品等多个环节,具有明显的文化产业属性,主要应通过市场来调节。过去,我们的放映终端往往是事业单位,与制作环节存在体制上的脱节。不彻底改变这种体制,就难以形成最有效的产业链,无法进行市场运作。2006年,《“十一五”期间北京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提出把北京建成包括影视节目制作和交易在内的十个中心,其中就包括电影制作、发行和放映。过去,北京只有几十家影院,从2009年以后,这种情况开始发生变化,特别是一批多厅的、合资的现代影院的出现,电影院线制的推行,正在改变着电影放映市场。截止到2013年底,北京共有电影院线9条,电影院84家,其中多厅影院30个;银幕373块,2009年新增44块;影院座位7.44万个,2009年新增6566个;电影放映场次60万场,比上年增长36.3%;票房收入8.1亿元,比上年增长52.8%;观众人数2139.6万人次,比上年增长46.6%。2010年,影院92家,银幕数144块;2011年,院线16家,影院118家;2012年,院线17条,影院135家,银幕数726块;2013年,影院433家。

近十年间,北京市政策扶持和市场引导两手抓,持续实行建(改)造多厅影院补助政策,不仅鼓舞着北京本土院线积极开设、翻新影院,还吸引了外地的院线集团进军北京市场。随着影院数量的增多,影院之间的竞争明显加剧,各家影院都在硬件设施和服务质量上升级,更加注重品牌建设。我国电影行业从2002年6月开始,自上而下推行城市影院“院线制”改革。北京动作迅速,按要求组建了地方性院线——新影联院线和全国性院线——中影星美院线。其后,新影联院线积极向外地拓展,成为跨省院线。北京电影市场日益繁荣,吸引了其他一些院线进军北京市场。

“院线制”改革成为推动北京电影产业经济增长的一大亮点。据统计,2012年在京建影院的院线增加1家,全市院线已达17家;新增影院17家,影院总数达135家;新增银幕109块,银幕总数达726块,人均银幕数位居全国首位;新增观影座位1.4万个,座位总量达12.84万个,3D影厅244个,IMAX影厅5个。2013年,影院已有433家,银幕数2505块;平均2.85万人拥有一块银幕,161人拥有一个观影座位。全国票房收入前10名的影院中,北京影院有5个,分别为北京耀莱成龙国际影城、首都华融电影院、北京UME华星国际影城、北京UME国际影城双井店、北京万达国际电影城CBD店,其中耀莱成龙国际影城以8169万元票房位居全国影院首位。影院数量快速增长、品质不断提升、排片能力和服务水平不断提升,为电影产业奠定了坚实基础。电影档期常态化趋势明显,影片上映排片趋于更加均衡与合理。

据统计,2012年北京城市院线累计放映电影119.87万场,比上年增加22.56万场,增长23.2%;观影人次3752.61万人次,比上年增加546.5万人次,增长17.1%;电影票房收入为13.33亿元,占创收总收入的7.7%,比去年同期增加1.76亿元,同比增长15.2%,占全国总票房收入170.73亿元的9.4%。2013年1—11月,电影票房收入为16.28亿元,占创收总收入的7.19%,比去年同期增加2.95亿元,同比增长22.13%。数据来源:北京市新闻出版广播电影电视局官网http://www.bjrt.gov.cn/zwgk/jgsz/201312/t20131230_11536.html,2013-12-30,特殊注明的除外。截止到2014年7月底,北京城市影院累计放映电影91.41万场,比去年同期增加14.18万场,增长18.36%;观影人次2861万人次,比去年同期增加402万人次,增长16.36%;票房收入为12.74亿元,比去年同期增加2.13亿元,增长20.08%。新增燕山文化活动中心、北京华星空电影院、北京嘉华福瑞影院、北京橙天嘉禾吉彩影城等数家影院。

4.多厅影院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

电影市场注意分级、分层次消费,建设不同层次的影院,以适应不同的消费群体。城市电影院的建设和改造过程中注重以多厅影院为主。北京市还出台了《支持新建改造多厅影院资金补助办法》,对多厅影院进行资助,推动多厅影院建设,从2004年起试行对多厅影院给予补贴的扶持政策,并不断修改完善。根据该政策,凡新建或利用原有影院改建的、拥有4个以上(含4个)放映厅的多厅影院,无论何种经济性质,均给予一次性资金补助,按照影厅的数量和水准核定补助资金的额度。该项政策引起社会的热烈反响,大大激发了各界投资多厅影院的积极性,使北京市得以在较短时间内改变影院建设的落后状况。2005年以后,影片投放数量增加,电影消费趋旺,影厅较少的多厅影院已不适应发展的需要,为此多厅影院的规模逐渐加大。在北京市文化局出台的扶持政策引导下,多厅影院建设(包括新建和旧影院改建)方兴未艾,到2006年底多厅影院达到22家,有银幕(即影厅)119块,占全市影院银幕总数195块的60%以上,表明北京市电影放映场所构成发生重大变化,多厅影院已成为主体。2007年有19家多厅影院、128个影厅建成营业,2008年拥有放映胶片电影的营业性影院85家、影厅366个。一般来说,目前北京市多厅影院的适宜规模为6~8厅。2012年,北京市广电局继续实施新建多厅影院补贴发放政策,对2010年8月至2011年12月新建的符合条件的14家影院开展补贴发放工作,共发放补贴近3000万元,推动影院建设快速发展和布局日趋合理,带动了影院建设步伐的加快和电影市场的进一步繁荣。

5.电影票房稳步增长,市场消费需求旺盛

北京六年蝉联全国城市票房冠军。2004年至今,北京电影市场开始结构性调整,票房收入呈现持续高增长的态势。在这一阶段,由于受到有关部门、领导的重视,北京市多厅影院建设的发展升温、加速。虽然一些设在商厦中以及剧场兼营电影的影院因经营不景气而停业,退出了影院行列,使2006年正常营业的影院减少至59家,但由于多厅影院所占比例不断提高,使全市拥有的银幕总数大幅增加。北京有着电影产业发展所需要的最为齐全的产业依托,从地方政府的政策扶植、电影人才的培养和集聚、电影生产企业的发展、影视基地的建设到电影院线的调配等,都表明北京的电影市场高度集中,拥有着强大的核心竞争力。

2004年,北京市电影票房收入达到1.86亿元;2005年,达到2.26亿元;2006年,北京电影票房收入纵身一跃跨上了新台阶,首次突破了3亿元。2009年北京电影票房8.1亿元,占全国票房总量的13%,连续3年蝉联城市票房冠军。与2008年同期相比,2009年北京院线票房增加2.8亿元,增长率高达52.8%,不仅明显高于前一年的增幅43.8%,也远远超越了全国票房增长幅度42.96%。2010年,电影票房年收入达11.8亿元,同比增长46%,约占全国票房总量的12%,已连续4年位居中国城市票房榜首,无可争议地成为最大票仓。2011年,北京票房收入为11.57亿元;2012年,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票房破12.66亿,成为中国电影史上的国产片冠军。2013年,“北京制造”的浪漫爱情轻喜剧《北京遇上西雅图》成为票房最高的华语片,累计票房4.68亿元;2014年《心花路放》累计票房达到11.52亿,2014年1—7月,电影票房收入12.74亿元。由此可见,无论是从制片机构拥有量、电影人才集聚量、影片生产量、影院规模、银幕数量,还是从票房收入、观众人数、公益放映等方面,北京都位居全国前列,是中国电影产业当之无愧的龙头。

6.影视产业集聚区初显规模

2006年12月,中国(怀柔)影视基地被认定为北京市首批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经过8年的建设发展,2014年5月4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批复,在怀柔设立“中国(怀柔)影视产业示范区”。为加快促进中国(怀柔)影视产业示范区的集聚发展,由北京市和怀柔区每年共同出资2亿元出台了“1+1”政策,重点用于影视项目购地、购房、建房、工作室租金减免,影视活动、摄影棚、外景地建设等支持。同时,怀柔区《促进区域经济发展若干政策(试行)》对入驻企业给予相应的财政奖励、影视专项资金政策、重大项目资金政策及绿色通道等支持。此外,怀柔还与工商银行北京支行建立战略合作关系,把工商银行怀柔支行打造成影视特色银行。中国(怀柔)影视产业示范区是北京唯一的影视功能区,也是北京“影视之都”的重要承载地。其中,以拍摄、制作为主的国家“中影”数字制作基地和以外景拍摄为主的星美影视城构成了怀柔影视产业核心资源。据统计,截至目前,怀柔影视产业示范区累计实现固定资产投资近50亿元;区内拥有影视公司400家,接待剧组拍摄或制作影视作品超过1600部;近年来票房过亿国产大片近半数出自怀柔。除中影基地、星美影视城等资源和配套项目、市政基础外,5.6平方千米的核心区内正在建设的制片人总部基地能够提供20万平方米影人工作室,可根据需要量身定制,供影人企业选择;还有可提供6万平方米写字楼和公寓的影人酒店二期项目;制片人总部基地、08街区规划用地一级开发等项目正在建设。引自北京商报http://bjzs.wincn.com,2014-10-20。一个“产业链条完整、关联企业集聚、综合服务齐全”,同时具备产业基地与城市功能的国家级影视产业示范区已初显轮廓。

7.民营影视机构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北京地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拥有中影集团、华谊兄弟、保利博纳、新画面影业公司、北京光线影业有限公司、派格太合环球传媒等多个有实力的国有、民营公司,涉及制片、发行、放映多个价值环节,已经成为中国电影业的领头军。以华谊兄弟为例,其下设7个全资子公司,涉及演艺、发行、娱乐投资等多个环节。2003年3月,国产电影发行权全面放开。2004年1月7日,北京市的博纳文化、新画面等7家国内民营企业第一批获得国产电影的国内发行资格,使长期以来由国有企业控制的我国国产电影发行格局发生变化。由于机制灵活,与市场结合紧密,民营发行公司爆发出旺盛的生命力。在电影制作方面,华谊兄弟太合影视投资有限公司一诞生便迅速地成长为中国影视投资、制作行业中最具实力的民营企业之一,其出品的影片如《没完没了》《一生叹息》《寻枪》《卡拉是条狗》等电影都在票房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而另一家北京新画面公司凭借《英雄》一片创造了中国电影上的一个奇迹。

华谊兄弟、保利博纳都是中国较为领先的民营影视机构。以华谊兄弟为例,旗下的华谊兄弟电影已经实现了从编剧、导演、制作到市场推广、院线发行等完整的生产体系。2009年,华谊兄弟投资并参与运营的电影如《游龙戏凤》《拉贝日记》《追影》《风声》等都相继取得了良好的票房表现。此外,2010年其投资拍摄的《唐山大地震》《非诚勿扰2》等电影预期也取得了不错的票房表现。2009年10月30日,华谊兄弟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上市,借助资本市场的运作平台,华谊兄弟的市场竞争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公司进入了又一快速发展期。华谊兄弟的上市将为众多民营影视机构树立一个崭新的发展模式,也进一步提升了民营影视机构在中国电影产业中的竞争地位。

(二)近十年国家和北京市电影产业相关政策情况

为了推动电影产业的发展,国家相关主管部门和北京市政府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如表2-1、表2-2所示。

表2-1 2000年以来国家层面主要电影政策一览表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局官网http://www.dmcc.gov.cn/publish/main/24/index.html。

表2-2 2006年以来北京市主要电影政策一览表资料来源:中国创意产业研究中心http://www.creativeindustry.org.cn/policies/bj05.htm。

续表

从上述梳理我们可以看出,国家层面关于电影的各种政策绝大部分都是由国家广电总局制定出台的,同时财政部和文化部也会对自己管辖范围内涉及电影的部分进行一些规定,规范整体的电影市场,主要是制定一些行业标准和扶持政策;地方层面,北京市电影产业政策也多数是由文化局、财政局、新闻出版广播电影电视局等相关部门制定出台的;另外,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从更高层面上为电影和文化产业的发展作出了规划,比如,《国务院关于非公有资本进入文化产业的若干决定》《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关于印发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通知》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电影产业繁荣发展的指导意见》等。基本上,我国的政策实施体系遵循着中央—部委—地方的贯彻路线,在大方针不变的情况下,各部门再制定更为合适具体的政策方针。

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出,上述关于电影产业发展的法规政策大多数为“暂行规定”“规定”“办法”等部门规章,且处于不断完善之中;这些规章政策具有明显的暂时性、临时性、阶段性和应对性特点,一些政策规章规定出台之后,在一段时期内又频繁出现补充规定,说明政策缺乏一定的稳定性,应对性特征显著,缺乏长期性;此外,目前还欠缺一部相对稳定和成熟的法律来为电影产业提供稳定保障,特别是业内外期盼的“电影分级(分类)管理办法”;在电影内容审查方面,都是禁止性、原则性的定性条款,对如何定性、如何判断并没有具体阐述,这就使具体操作中的审查容易出现不确定性,增加了风险。